厉蓁蓁“怀孕”了。
想要从柳妙菱那里把陆秉文的宠爱争回来,柳妙菱没有的美貌,她有;柳妙菱有的孩子,她也要有。
“柔……夫人,夫人!”
陆秉文一时间没回过味来,待到反应过来,又惊喜到失了分寸,差点当众叫出“柔儿”。
厉蓁蓁被陆秉文摇晃,慢慢睁眼,见到面前是陆秉文,泪水瞬间涌出来:
“侯爷,柴房里突然冒出好多蝎子,我好怕,拼了命才逃出来!
“我好怕,不知道能躲在哪才能活命,只好去了……”
陆秉文心疼地把厉蓁蓁抱在怀里,不断轻抚她的背,柔声道:
“不怕不怕,那些蝎子都已经抓到了。都是我不好,害你差点……也差点害了我们的孩子。
“夫人,原谅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之前的种种,好吗?”
不等厉蓁蓁开口,柳妙菱咳嗽一声。
门口传来小昕怯怯的声音:
“侯爷,奴婢曾陪同夫人去溯王府,亲眼所见夫人与溯王殿下举止亲密。
“二人于房中共度一夜,夫人腹中胎儿也有可能是……”
陆秉文的笑容僵住,双拳紧握。
柳妙菱见陆秉文动怒,有了把握和胆量乘胜追击:
“侯爷,此事关乎侯府血脉,还是要仔细一些的。”
陆秉文轻轻松开厉蓁蓁,走到柳妙菱面前,停顿了一下,招呼小昕:
“你过来。”
小昕快速上前。
陆秉文突然飞起一脚,又把小昕踢回了原来的位置。
“溯王14岁护驾有功,伤了根本,无法生育,这是有宫中数位御医作证的。
“你竟敢声称夫人腹中胎儿是溯王的?是何居心!”
小昕委屈,偷偷去看柳妙菱的反应,却也不敢辩解什么。
厉蓁蓁委屈哭泣,越哭声音越大,终于引得陆秉文回到身边,再度把她揽入怀中。
厉蓁蓁趁机凑到陆秉文耳边:
“侯爷,从前我不说,是以为侯爷彻底弃了我。加之受到溯王威胁,我怕。
“如今我怀了侯爷的骨肉,却是不得不说了。
“其实那夜溯王并未得逞。他不单单是无法延续后嗣的半个太监,实际与太监无异。
“他威胁我,不许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尤其是侯爷。”
厉蓁蓁在心里默默给宴芜道歉:
宴芜啊宴芜,莫要怪我。
为了我的计划,我连自己的名声都可以牺牲,更何况是你的?
况且,我说的兴许就是实情,因为在床榻之上,一整晚,面对倾世绝色、软玉温香,你确确实实无动于衷,我俩清清白白。
陆秉文惊喜万分,语无伦次:
“当真……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他……”
“侯爷,璨儿醒了吗?我是不是不用再回柴房了?侯爷可愿饶我一命?”
“醒了,你放心,璨儿无碍。璨儿的事我不再追究。”
陆秉文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饶你一命?夫人何出此言?”
厉蓁蓁自顾自小声嘀咕:
“侯爷命崔展送来被褥和糕点,我本还以为侯爷顾及情分;
“可后来侯爷又派春杏过来,踩烂糕点,以池塘之水浸泡被褥,不就是想要饿死冻死我吗?
“还有那些蝎子,太过刻意……整个侯府,除了侯爷,还有谁胆敢以此毒辣手段置我于死地?
“况且那些毒蝎,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到,带入侯府的。此事,只有侯爷做得到。
“侯爷为了璨儿,一心想要我死,我不怪侯爷。
“若不是我早就察觉到自己怀有身孕,一死又如何?”
陆秉文气得浑身颤抖,瞪着柳妙菱问道:
“昨晚全府下人一起逮那些来历不明的蝎子,为何就只有你的贴身丫头被毒蝎咬伤?
“崔展是我的人,自然听从我的吩咐;可春杏是你的陪嫁婢女,自然唯你命是从。
“我何时吩咐过她去做那些?是谁给了她胆量假借我的命令去行那种恶毒手段?”
柳妙菱跪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哭诉:
“侯爷,这都是春杏自作主张,妾不知情啊!
“妾整夜守着璨儿,哪有功夫去顾及春杏做了什么?
“春杏这丫头头脑简单,却也是看着璨儿出生长大的;
“如今看到璨儿受到如此伤害,心痛之下才会一时昏了头。”
“还请侯爷看在春杏是在为璨儿鸣不平,一时冲动的份上,留她一条性命吧!”
陆秉文抱着厉蓁蓁的手臂稍稍松了些,并不与厉蓁蓁对视,显然有些动摇。
璨儿毕竟也是他的儿子,金玉蝴蝶璎珞为证,厉蓁蓁确实要害他的儿子。
“曹大夫,你不必为那个贱婢解毒,让她自生自灭吧。”
“多谢侯爷!”柳妙菱松了一口气。
厉蓁蓁当然知道,这个命令一下,春杏必定死不了。
柳妙菱会私下找曹大夫或其他大夫为春杏解毒。
自生自灭?恐怕春杏还是没有这个机会。
厉蓁蓁估摸着,那位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