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无事,秦清又一头扎进实验室,一连两日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似乎过上了以往上班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
太师府送来消息,说秦太夫人病了,想请秦清回去看看。
她见来人,是郑氏房中的丁香,屏退左右。
“祖母真的病了?”
丁香看了一眼夏雪,面上有些踌躇。
秦清看向丁香,柔声道:“夏雪是自己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丁香走上前道:“太夫人是不是真的病,奴婢不知,不过听夫人的意思,老爷找您有事。”
秦正廉?
秦清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找自己何事?
沈嬷嬷听了却心头一颤:“老爷找您,为何要撒谎?”
是啊,大大方方传个信便可,为何要撒谎。
只有一个可能,这事很重要,秦正廉怕她不回去。
想到至今还未查到纪映雪的坟在哪,心里有些发憷。
既然知晓她们有事求她,秦清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吃过早饭,换好衣服,才慢悠悠的出门。
带了两盒人生燕窝,秦清上了马车。
马车抵达太师府,门房的人出来迎接。说老爷吩咐过,今日她回来。
丫鬟直接把她领进芙蓉苑。
秦清蹙眉:“不是说祖母病了吗?我去莫安堂即可。”
丫鬟有些为难,声音提高了几分:“老爷说先让小姐进芙蓉苑。”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有人挑了帘子出来。
“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只见秦湘身着一袭藕荷色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裙装,淡雅秀丽,将她原本精致的五官衬托的极美。
几日不见,秦湘似乎多了几分女子的娇嗔。
她的确有攀高枝的本钱,至于能不能入太子的眼,那就另当别论。
秦湘快步上前挽住秦清的胳膊:“姐姐,父亲等你多时,快进去吧。”
秦清不着痕迹的甩开秦湘的手,踱步进了芙蓉苑。
屋内,秦正廉和郑氏端坐在塌上,一张梨花木的矮几摆在两人中间,见秦清进来,郑氏笑着起身:“总算把清儿盼回来了,这几日在宫里侍奉皇太后,可辛苦?”
秦清面无表情:“还好。”转头看向秦正廉:“祖母病了,我还是想去看祖母吧。”
“慢着。”秦正廉开口制止:“先做,我有事与你说。”
郑氏欲言又止,见人留住,笑着做回自己的位置。
“这次你入宫侍疾,一波三折,为父已知晓。你性子恬
淡,久居医仙谷,帝都的人情世故,知之甚少。现如今嫁于闲王,皇子之间的争斗更是风云变幻。为父就你和湘儿,日后二房的荣辱兴衰,便要靠你们二人。”
秦正廉眸色略显闪躲:“我和你母亲商量,决定让湘儿入太子府。她蕙质兰心,接触京城权贵比较多,应对起来得心应手。”
“那我先恭喜姐姐。”秦清微眯着双眸,似笑非笑。
秦正廉面色微变:“既然你也觉得好,下次入宫与皇太后请安时,把此事提提,若皇太后同意,太子那便好说。日后你们即是姐妹又是妯娌,相互帮衬,待太子登基后,自不会亏待闲王府。”
秦清冷淡一笑,视线看向秦湘:“姐姐美若天仙,又天资聪慧,若我去说和,岂不是折了妹妹的颜面。太子慧眼识珠,定不会遗漏姐姐这颗明珠。”
秦湘眸光流转,面色绯红,温婉一笑:“姐姐,说笑了。”
郑氏闻言眉眼皆是笑意,她的女子自是最好的。
她这话,听在秦正廉耳中,觉得欣慰,到底是自己的女子:“让你去说和,自有我的道理。宫中传出皇后要为太子选侧妃。太师府这些年,不比从年,我听
闻皇后看上楚太保家的嫡女,若真如此,湘儿机会渺茫。”
秦清心下微凉,当初随便把她嫁于闲王,对她不闻不问,如今知道她攀上皇太后这可大树,便过来拉父女亲情。可笑。
“父亲为太子殿下鞍前马后多年,只要您开口,太子自会答应。”秦清别有深意的一笑:“父亲也说,这次侍疾,女儿九死一生,凶险万分,这个时候去皇太后跟前提,摆明了要赏,哪日女儿真出事怎么办?这枚保命符,女儿要用在刀刃上。”
“你?”秦正廉眉头一皱。
这个女儿,自小便送去医仙谷。三年前才回府,平日躲在梅园,甚少见面,如今嫁人,却敢公然忤逆他的意思。
秦清此言,秦湘并不觉得意外,在她预料之中。
与秦清两次交锋,让她明白,她这个姐姐不想想象中那么乖巧。
“现在就是刀刃上,你进宫去和皇太后说,日后你若出什么事,为父出面替你周旋。”秦正廉脸色阴沉。
秦清莞尔一笑,语气中带着讽刺:“父亲连姐姐此等小事都摆不平,还想为女儿出头。”
“放肆。”秦正廉拍案而起,怒目看向秦清:“别忘了,你是太师府
的嫡女,太师府不好,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郑氏狠狠的瞪向秦清,转眸间,换上轻柔的目子:“老爷,别生气,清儿刚嫁到闲王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