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秦清兀自喝着。
王喜看了眼时嬷嬷,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得说道:“是,王爷。”
时嬷嬷听了,悬着的心落地,气得上前拧着王喜的耳朵:“你个小兔崽子,见着王爷又什么奇怪的,至于这样。”
“啊,嬷嬷,疼。”王喜握住时嬷嬷的手,求饶。
秦清把茶杯撂倒花梨木的矮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时嬷嬷和王喜齐齐一愣。
两人急忙松开,时嬷嬷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越老越糊涂,王妃还未开口,她一个奴才却叫嚣,成何体统。
“请王妃责罚,老奴僭越。”
秦清清冽的眸子,带着探究,似能看透众人的心思,沉默许久后开口:“和谁?”
王喜噗通跪下,闭着眼睛一股脑的到出来:“奴才看见王爷和苏家小姐在茶楼喝茶。”
时嬷嬷听了一惊,苏家小姐,苏月,那个与王爷青梅竹马的苏家大小姐。她转头看向小姐。
王喜把蹩在心里的话,倒出来,心里痛快不少,让他慢着王妃,他做不到。虽王爷也是他的主子,可在他心里,王妃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时嬷嬷顾不得许多,拧着眉上前,再三确认:“你
可瞧仔细了,是王爷与苏家大小姐,没别人。”
“奴才瞧的真真的,不敢有假,我还特意去茶楼打听,茶楼的小二说,两人半柱香之前就在。”
时嬷嬷急忙转身来到秦清身边:“王妃,两人熟识,喝个茶也不算什么。”
秦清笑的风轻云淡,看不出一丝不悦,似这件事与她无关:“嬷嬷不用紧张,我没事,不过喝个茶。”
低垂的眼眸,敛下眸底的不悦。
时嬷嬷笑着缓解气氛:“可不是,说不定苏大小姐找王爷有事。”
“嗯。”秦清淡淡的嗯了一声,吩咐道:“嬷嬷开饭吧,我饿了。”
“王妃,您不等王爷回来?”
秦清缓缓起身,弹了弹身上若有若无的灰尘,出口的话犹如寒冰:“估计王爷喝饱了,不用等。”
时嬷嬷和王喜对视一眼,望了望窗外的天,巳时三刻。心中为王爷祈祷。
秦清心情不好,话也少很多,丫头们相互对视一眼,齐齐看向时嬷嬷,见其摇摇头,个个提起精神做事。
“烤鸭还有吗?”半只烤鸭下肚后,秦清看向高嬷嬷。
高嬷嬷眨了眨眼睛,木讷的看了眼盘子:“有,还有。”转身欲要去
拿,才反应过来:“王妃,若喜欢,不如留到晚膳在用。”
秦清大手一挥:“不用,我还没吃饱。”
垂首伺立在两侧的丫头们,倒吸一口冷气,暗暗琢磨,王妃这是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
高嬷嬷向时嬷嬷求救。
时嬷嬷上前劝慰道:“王妃,这鸭子油腻的很,不如……”
“嬷嬷,我没吃饱。”秦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向时嬷嬷,似乎对方在说一句,眼泪就掉下来。
那可怜的小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忍拒绝。
时嬷嬷无奈的叹了口气,摆手:“去拿吧。”
一屋子的人见了,都不在该哭还是该笑。
巳时刚过,厉修寒带着随月回来,见秦清在内室躺着,皱眉,轻声问道:“你们主子可是累了?”
冬梅抿着嘴摇头,王妃下了命令,谁也不能告诉王爷,王妃不悦。
厉修寒见丫头摇头,心里泛起嘀咕,吩咐道:“更衣。”
冬梅垂首退后一步:“王妃吩咐的事,奴婢还没有做,奴婢想告退。”不等厉修寒开口,冬梅带着几个小丫头,退出内室。
这下连木头的随月,也察觉到不对。
“王爷,这是怎么了。”
以往都是随月伺候厉修寒更衣,随月自从去了桃源当老师后,一直都是冬梅侍奉,本事她分内之事,今日怎么忽然开始躲闪。
厉修寒在外间胡乱扯下衣服,朝内室走去,挑帘子进去,便见一张长桌正对着门口,上面放着两摞宣纸,一摞上面写着字。
第一张只有一个字“说?”厉修寒挑眉,说什么?
第二张上面写着“想清楚了在说?”
第三张上面写着“若不知道,回去想好了,在来。”
这是,撵人?
厉修寒苦笑的扯了扯嘴角,到达发生何事,连话都不想与他说一句。他欲上前,便见第四张纸上写着“请自重。”
连他强入都预测到。
厉修寒不知错在哪,眸光望向帷幔中的人影:“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清儿生气?”
帷幔内没有动静,厉修寒有些郁闷,委屈的控诉道:“总要让我死的明白,清儿告诉我好不好。”
帷幔内的秦清冷哼一声:“王爷还是回去吧,臣妾累了。”
臣妾?厉修寒嘴唇微颤,看来气的不轻。他想着转身低声吩咐随月,出去打探一二。
随月与秋莲关系不错,想着这会子她应该在耳房,直
接挑了帘子进去。
耳房内冬梅和秋莲正在做针线活,秋莲听时嬷嬷唠叨了两句,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替王妃抱不平。
见随月不敲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