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家常时,二妞进来禀报,说秦府来人了。
时嬷嬷一怔,想起每次回府小姐都受气,不免紧张起来:“谁来的?”
二妞道:“是叫香草的姐姐。”
听到香草的名字,时嬷嬷和秋莲对视一眼,二小姐。
一盏茶后,时嬷嬷快步到了门口。
香草见时嬷嬷出来,悬着心落地,快走几步上前施礼:“嬷嬷。”
时嬷嬷对二房的人没好印象,脸色不悦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香草也不恼,笑着道:“我家小姐越王妃明日喝茶,还请嬷嬷通传一声。”
“王妃这几日身子不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我不敢保证王妃能答应。”
香草神色有些着急,伸手握住时嬷嬷的手,乞求道:“嬷嬷,您劝劝王妃,一定见我家小姐一面。”
时嬷嬷见了,皱眉:“香草,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香草咬着唇,有些问难,犹豫再次才凑上前,低声道:“我家小姐得了怪疾,想请王妃私下瞧瞧。”
时嬷嬷不语,盯着香草一会,才说道:“你先等着,我进去与王妃说一声。”
香菜高兴的点头。
时嬷嬷暗自琢磨香草的话,到了内间才收了
心思,挑帘子往里面瞧,见王妃倚在迎枕上闭目养神,吩咐秋莲把早上的汤水端过来,抬脚进了屋。
天气已正式进入孟夏,屋子里开始燥热起来,时嬷嬷拿起绢扇上前,轻轻的摇。
秦清缓缓睁开眼:“嬷嬷,没事,我自己来。”
时嬷嬷知道秦清不把她当奴才,伺候的活,都是大丫头们干:“无碍,老奴还能动。”
见秦清又闭上眼,试探的说了句:“刚才秦府的香草过来,说二小姐想约王妃明日喝茶。”
秦清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时嬷嬷见小姐没反感,继续说道:“老奴顺嘴问了句,听香草说,二小姐似乎得了什么怪病,求主子瞧一眼。”
内室一时没了声音,时嬷嬷还以为小姐睡着了,半晌,秦清缓缓开口道:“告诉她,我明日会去。”
时嬷嬷应下,吩咐人去门口说一声,继续为小姐摇着扇子。
“嬷嬷,您说妹妹会不会知道母亲葬在哪里?”
时嬷嬷拿不准:“这老奴不知,不过郑姨娘一定知晓。”
秦清缓缓起身,她可不信秦湘会得什么病,有求与她才是真的,既然如此,各取所需,做个交易总不为过。
纪映雪始
终是本主的心病,若能帮本主完成心愿,也不枉占她身体一场。
厉修寒暗中派人调查,已有三个有余,仍未能找到纪映雪的墓地。秦清心里冷笑,秦正廉还真是老奸巨猾,到死都不枉利用纪映雪一把。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秦正廉倒是把这‘恩’用的干干静静。
秦清扶额,暗自琢磨,要不要派人去江南打听一番。父母恩情岂是那么好断的。她猜纪家多年不联系纪映雪,定有自己的苦衷。
香草得了回信,连连谢过,然后回了秦府。
荷香苑
“怎样,她可答应?”秦湘见香草挑帘子进来,连忙问道。
香草不负众望的点点头。
秦湘松了身子,苦笑一声。
皇上的圣旨已下,赐她太子侧妃之位,多年的夙愿一朝如愿,本该高兴才对,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自接到圣旨后,她便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为何?爹爹攀上太子这艘大船,整日脸上带着笑,祖母也派人过来传话,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一时间,她扭转乾坤,本该大肆欢庆,众人羡慕,可为何……
秦湘扫了一眼荒凉的荷香苑,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此时她才意识到
,二房早已不是从前的二房,母亲如今是郑姨娘,而她又恢复庶女的身份。
绕了一圈,她又回到原点。
秦湘双手紧握,眸中布满阴寒之色,似夜间穿梭在草丛的毒蛇,随时伺机而动:“没人庆贺有怎样,日后见了面还不是要行跪拜大礼。”
香草从未见过小姐如此,让她毛骨悚然,身体本能的朝后靠。
一盏茶后,秦湘出现在芙蓉苑门口。
看守的嬷嬷,是莫安堂的人,见二小姐过来,上前施礼:“二小姐。”
秦湘屈膝回礼:“嬷嬷,我进去看一眼母亲。”
老夫人虽禁了郑姨娘的足,并没有阻止外人探望,更何况二房本就人丁稀少,看守的嬷嬷退后一步:“二小姐请。”
秦湘进屋,见郑氏一袭月白色的中衣,靠在迎枕上,旁边坐着赵嬷嬷,听到声音,郑氏缓缓睁开眼睛,见来人,双眼通红,眼中的水意控制不知的落下。
“母亲。”秦湘快步来到床边,见母亲脸色惨白的下人,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大夫瞧过没有?”
赵嬷嬷起身回禀:“二小姐,夫人自禁足后,便郁郁寡欢,食不下咽。这病拖拖拉拉有
一月有余,大夫瞧过,说是心病,让夫人想开些。”
郑姨娘握住秦湘的手,扯出一抹笑意:“女儿,别担心,母亲没事。”
秦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