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气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中的棍子仍在一旁,手扶着把手大口的喘气。
这t的恶心人,本以为是票大买卖,没成想被这两个二货给搞在了,现在不管是交货还是不交货,都不行。
真晦气。
大胡子心里窝着火,一脚踢开脚下的凳子,怒吼道:“还不快想办法?”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怎么办?他们怎么知道。
他们两个还想着劫个年轻漂亮的,还可以过过手瘾,现在算什么,半老徐娘,皱纹一大把,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弄了个烫手山芋给自己。
这是天大的笑话,说出去都没人信。
“要不然,咱们把人放了?”一位穿藏蓝色短衫年轻人,凑上前提议道。
大胡子看了他一眼:“放了?”
短衫年轻人道:“对放了,三夫人可是三房的正妻,若出了事,肯定会惊动官府,到时候咱么可就永无宁日了。”
他扫了一眼大胡子,见其没有反驳,继续说道:“大哥你想想,虽然接错了人,可到底是三房的人,不过是换了个人。我猜测雇主的意思是想玷污三房的名声,既然如此,咱们不过是换了个人,结果还不是一样。”
大胡子默不作声,似是在斟酌,半晌问道:“三夫人可瞧见你们的容貌?”
“大哥你放心,当时我们兄弟二人蒙着脸,根本没人认识我们。”两人拍着胸脯保证道。
大胡子松了口气,想到雇主,只是让她绑了三小姐,并未说要玷污,既然如此她们把人放了,也合情合理。
“不过,”短衫男子道:“大哥,那丫鬟怎么办?”
欧阳氏出门着急,一切从简,知道了大丫鬟和一个车夫,车夫被她们踹下马,如今身边还有大丫鬟月娥。两人都被掳来。月娥早就醒了,两人也是从她们口中知道,他们劫错认了。
年轻的两人,刚才还在合计,月娥长的不错,若是卖到花船上,值不少银子。
雇主只让他们掳主子,可没让他们掳丫鬟,至于这个多头,自然是他们赚的。
显然大胡子也想到:“老的放了,年轻的卖到花船上。快点。”
两人乐颠颠的带着人走了。
太师府
出去的人,陆续赶回来,都没有三夫人的消息,已经过了半日,在找不到,便凶多吉少,即便是找到……三爷的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为何还没找到人?”楚老夫人冷声
问道:“闲王和闲王妃可通知了。”
“派人去请了,估计马上就来了。”二爷一脸的不悦,抬眼看了一眼了冷脸的三爷。
大丫头红梅进来禀报,说闲王和闲王妃来了。
“快请。”秦老夫人整了整衣襟。
厉修寒扶着秦清进了莫安堂。
秦老夫人拄着拐杖起身,行礼:“老身见过闲王,见过闲王妃。”在礼仪这方面,老夫人想来不让人挑出理来。更何况,闲王府如今正吃香,不过是个礼,又不会掉块肉。
屋内的人齐齐起身行礼。
厉修寒扶着秦清坐下,待自己落座后,道:“都是自家人,日后便免了吧。”
楚老夫人要的就是这句话。
秦清来的路上便知道欧阳氏被劫走的消息,看着秦老夫人道:“祖母,可查清楚了,是何人所为?”
秦老夫人难得露出好性,温和的回答:“还没差清楚,故而才请你们夫妻过来。”
“叫你们来,我也有私心,到底是秦家内宅之事,若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惊动你们,我希望九皇子能暗中调查,找出真凶。至于其他的,只能顺其自然。”
厉修寒拉着秦清的手,面色如常:“老夫人请放心,我
定会找出真凶。”
大厅的众人一怔,各有所思,老夫人这是打算放弃欧阳氏?
秦正宁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倒是秦瑾兮听了老夫人的话,手心一紧,母亲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难道这就是命,命中注定她不能嫁入世子府?
秦瑾兮紧皱的眉眼,有些不甘。
站在她身后的孙嬷嬷记得冷汗直冒,可老爷和小姐都不说什么,她一个下人更不好开口,她想提醒小姐,不能救这么算了,还是要派人出去找。
就在此时,一个小时跑进来,说三夫人的马车找到了。
“在哪?”
“沛河边上。”
听到沛河两字,秦老夫人的眼皮一跳。
沛河白日风平浪静,可到了晚上,便成了富家子弟撒钱的销金河。太师府的马车,在如此盛名的风雪场所找到,结果可想而知。
这个念头一处,众人都觉得荒唐。
欧阳氏就算保养得当,也是半老徐娘,就算卖到花船上,也不值几个钱。
三爷冷着脸,开口:“母亲,这是有蹊跷。”
他想了很久,自然在官场上,从未得罪过人,至于欧阳氏,更不可能,最多和二房斗斗嘴,伤天害理的事,从未做过。
欧阳氏
忽然被劫走,怎么想都不可能,更何况是卖掉,简直是荒唐。
“老夫人,三夫人回来了。”一个婆子踉跄的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