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冷哼一声:“我可不是米府的奴才,收起你家主子的劲。”
米清乐气的差吐血,她何时被一个奴才讥讽过,暗自下决心,等此事过了,定要好好和闲王府算账。
冬梅带着米清乐来到皖姑姑的房间,刚挑开帘子便闻到一股子药味,她皱眉,待到了床边,看到奄奄一息的皖姑姑,大惊失色。
“她,她怎么了?”
冬梅冷冷道:“若外头有人如此编排你,不知道二小姐还能活下去吗?”
米清乐倒吸一口冷气,难道,父亲一夜白头,非要处死母亲不可。
她顿时六神无主,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本以为找到皖姑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在母亲清情非得已的份上,跟她回去,让父亲饶过母亲。
冬梅看着米清乐,讥讽道:“二小姐要是有本事让皖姑姑开口,别说闲王府,就是皇太后都会感激你。”
米清乐心里彻底崩塌,指着皖姑姑道:“是她自己想不开,你们不能迁出我母亲,这事和我母亲无关。”
冬梅冷笑:“二小姐请回吧。”
米清乐心里一片乱麻,现在怎么办?她只有半日的时间,如今皖姑姑命悬一线
,根本起不了,还要谁能救母亲。
她想来想去,最后想到皇后,可她身为官女子,没有传召不得入宫。
平日里那些姐妹,就算去求人家也要问个清楚,到时候能不能进宫还是未可知,脸面倒是丢的彻底。
米清乐站在闲王府门口,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抹了把眼泪,转身上了马车,她要回去守着母亲,定不能让父亲得逞。
米清乐急匆匆的赶回府,在入大厅前,遇到祖父,万般委屈,爆发出来,刹那间跪在祖父面前,哭着道:“祖父,您在不出来主持公道,母亲就死了。”
老太爷在自己院子,肚子生活十年,对他来说,任何事情都不过如此。看着失态的孙女,寒气布满脸上,威严道:“成何体统,还不开起来。”
说完,由丫头扶着进了大厅。
米清乐自知失态,狼狈擦了把眼泪,跟在老太爷身后。
米家三少爷上前扶起妹妹,轻声道:“妹妹,快进去吧,祖父会替我们做主的。”
米次辅就等着他们的到来。
看着大厅内跪着一地的人,他揉了揉眉心,缓缓
坐起身。
管家递上热茶,却被米次辅拦住:“不用。”
“老爷茶凉了。”
米次辅看着米清乐扶着老太爷进来,沉声道:“我想清醒清醒。”
他缓缓起身,快走两步,上前扶着老太爷坐下,然后坐在一旁。
老太爷扶着太师椅的把手,环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都跪着干什么?起来吧。”
早已失了魂魄的郭氏,看到老太爷瞬间找到主心骨,膝行向前,哭道:“父亲,您可要未媳妇做主啊,老爷要休了我。”
老夫人冷凝的眼温怒:“到底发生何事?”
郭氏侥幸的开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不忘对皖姑姑踩两脚:“儿媳说的是事实,奈何老爷偏向那贱婢,非要休了妾身。”
这次的留言,是在是太厉害,不过一天,席卷权京城,如今大街小巷,各府茶余饭后说的都是这件事。
谁让流言的主角是内阁大员,米次辅。
而另一位而是伺候皇太后一辈子的皖姑姑,如今深的皇太后的信任和恩宠。
因此,流言格外引人关注。
听了郭氏的话,老太爷瞪向郭氏:“蠢货,这事也是你敢说的,你可知道当年
为何皖姑姑出宫?”
郭氏委屈道:“难道不是霍乱后宫,勾引太上皇被皇太后发现,赶出宫吗?”
米次辅眼底惊天的怒火,声音冷如冰锥,字字戳在人心:“皖姑姑,是太上皇去西山祭祖的时候,救的孤儿。四岁入宫,刚开始一直跟在皇上身边,后来慢慢长大,太上皇才让她伺候皇太后,十岁那年,太上皇和皇太后微服私访,被敌人知晓暗中截杀,皖姑姑替太上皇挡了一刀,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十四岁那一年,皇太后出宫参加国舅爷的生辰,回宫的路上,遇到刺杀,还是皖姑姑顶住刺客的剑,带着皇太后逃了出来,最后被御林军找到的时候,皖姑姑已经不省人事。皖姑姑身上六处刀伤,命悬一线,太上皇和皇太后没法子,只能把人送到医仙谷,这一去便是半年,病好后太上皇本想赐婚,却被皖姑姑拒绝,自此之后,她一直跟在皇太后身边。”
米次辅的话简短意赅,把当年往事在众人面前提起。
所有人都震惊了。
皖姑姑先后救过太上皇和皇太后,若是论功行赏,就算封为郡主也不为过。看看瑞康王,不就是个例子
嘛。
郭氏脸色略像慌张,连忙道:“原来是这样,外头那些人乱说,老爷不必放在心上。”
老太爷冷声道:“你想让老夫怎么护你?皖姑姑可是救过太上皇和皇太后的人,若不是她不愿意离开,如今地位早已在众人之上。你往她身上泼脏水,简直是胆大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