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的意思是,凌珊用催眠术害人?那辰王也中了幻术?”欢儿知道凌珊可能是自己的老乡,反倒紧张起来。
南疆有南疆的规矩,但凡用幻术害人的,一旦为发现,逐出族还算轻的,若情节严重,会被整个族人追杀。
秦清点头,看着她道:“欢儿,若是让你近距离看她,你能察觉到她会不会幻术?”
“能。”欢儿点头:“会幻术的人,身上都会有特定的香味,或是东西。”
秦清起身,笃定道:“我们现在就去会会凌珊。”
高荣轩一愣:“现在?辰王是不会让你见她的。”
秦清狡黠一笑:“不是还有你吗?”
“我?”高荣轩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又要被闲王夫妻卖了。
辰王在前院和厉修寒矫情,管家本想禀报,但屋内他实在是插不上话,只好领着秦清和高御医进了后院。
“闲王妃,您真是菩萨心肠,刚才凌姑娘还嚷着肚子疼,听人说受了惊吓。”
秦清微笑道:“我也是顺手的事,高御医刚替我诊完脉,我便想着今日混乱,凌姑娘会不会也受了惊吓,她肚子里怀的可是皇家子嗣,不容马虎,我才
求高御医移步,过来瞧瞧。”
管家连连点头:“还是闲王妃考虑周到,不过凌姑娘早就回了凌轩阁,说是累了。”
秦清顿足,看向管家:“你说凌姑娘在辰王妃出事前,就回了凌轩阁?”
管家见对方特意问此事,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好像是,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看来我们是来对了。”高荣轩在旁边道。
秦清看了高荣轩一眼,第一次发现,她这个妹夫,还真是不错。
管家引着两人朝凌轩阁走。
凌轩阁,一听名字就知道她的寓意。进了院子,便感觉贵气逼人。
屋内的一桌一椅,都是上好的花梨木,按着地步严丝合缝的打造。
客厅和小厅只见用一扇雕刻精美的屏风隔开,那硕大的玉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才八月底,早晚天气微凉,小厅内的早已烧上银丝碳,人一进来便暖意扑面。
只是屋内的阵仗,让秦清冷笑。
不大的内室,有十几个人伺候,比她这个王妃还要气派的多。
秦清进来之前,早有人进来禀报。
一进屋,秦清浅笑:“听说凌侧妃动了胎气,正巧给我诊脉的御医在,我便带过来了给你瞧
瞧。”
那心平气和的熟稔劲,看不出一丝的冷傲和厌恶。
凌珊身边的嬷嬷上前行礼:“王妃,我家夫人还不是侧妃。”
皇家,有皇家的规矩,故意抬高身份,那是野心的表现。凌珊人前表现的与世无争,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心里怎么想,谁又能知道。
高荣轩冷眸扫向那嬷嬷:“主子说话,哪轮到你插嘴,怪不得你家主子敢胡作非为,原来是受了你们这些人挑唆。”
那婆子眉毛弄成八字,听了高御医的话,也不敢放肆,只是委屈的屈膝:“是王爷让老奴照顾好凌夫人,我,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
秦清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如此八卦,嗯,有前途,她喜欢。本以为自己要唱独角戏,没想到还有人捧哏。
嬷嬷气的说不出话来,抬眼看向秦清,见她肚子高耸,贵气逼人,便知道她是闲王妃,想着闲王妃被众人称作神女,觉得应该是个好相处的,汕汕道:“闲王妃,我们夫人身子不舒服,大夫刚走,还请王妃体谅。”
这话摆明了不让人进。
秦清看都没看她一眼,吩咐管家道:“还不把高御医待进
去,你们家夫人,出了什么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
她在说道夫人两个字的时候,简直是咬牙切齿,让人听了汗毛都倒立起来。
伺候的嬷嬷一愣,闲王妃刚才还和颜悦色的脸,如今冷若冰霜,她不敢在开口,领着两人进了内室。
屋内的凌珊听到动静,早已起身,见秦清进来,盈盈一拜:“见过闲王妃。”
白色的裹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显的柔弱捂住,面容苍白,眼神无助,怎么瞧都是被保护的小白兔。
想到文王府宴会那日,她站在抄手游廊上,冷眼旁观。
当时米清乐和贼人都在正厅,她有机会通风报信,却站在那看着她们狼狈不堪,跪地求饶。
那时候,她应该很得意吧。
单凭这一点,她就对凌珊的不喜。
欢儿扶着秦清坐下,并没有叫凌珊起身,直到抿了口茶后,才汕汕开口:“坐吧。”
凌珊扶着丫鬟谢了一声,然后坐在床边。就那样静静地,不待一丝气息,像是极力掩饰她的存在。
秦清道:“听说你受了惊吓,宴会还没有结束,便回来。不过现在看来,你挺好。”
凌珊垂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
色,轻声道:“谢王妃惦记,凌珊如今已无大碍。”
“宴会上瞧着你气色不错,和各位夫人谈笑风生,怎么忽然动了胎气?”秦清问道。
凌珊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