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单纯的去探望欧阳老夫人,顺便给她送些止疼药,若是你跟着一起去,就是别有用心,反倒坏事。”秦清道。
一直未开口的林海道:“王妃说的有道理,王爷和米次辅走的很近,欧阳国公见您出现,肯定会认为你为了两国联盟的事情来,若是脾气一上来,岂不是耽误了老夫人的病,反倒功亏一篑。”
厉修寒觉得有道理,便让皖姑姑陪着去,到底是皇太后身边伺候多年的姑姑,欧阳国公不会不给面子。
三人到了国公府的时候,快到晚饭时间。
门房的人听到秦清的身份进去通报,好在带着高御医,多少还是受欢迎。
进了公国府,里面一片死气沉沉,下人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秦清和高御医被引到正厅,里面坐满了欧阳家的人,狄明和夫人也在,见秦清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
秦清轻声行礼,见众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想来是疑惑她来坐什么。
狄明道:“闲王妃有心了,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这是闲王的意思吧?”
狄明的话带着讽刺,意思是秦清奉闲王之命过来。
此话一出,屋内的众人
纷纷露出了然的神情。
也不奇怪,如今太子日落西山,闲王却如日中天,刚提了个政见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却被欧阳国公卡主,如今跑过来伏低做小,献殷勤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他们看秦清的眼神,带着几分傲气,仿佛秦清有求与他们。
秦清看出他们的心思,不奇怪,在古代权利就是如此的优越,更何况天启的权利并非集中在皇上身上。
天启有内阁,内阁有首辅,虽然都说内阁是摆设,可天启的内阁可不是,要不然太子也不会娶柳媚儿。这是制约皇上权利的部门,很多国家大事,都是由皇上和内阁大臣上了后,做出的决定,并非皇上独断专行。
这也倒是有时候皇上做事,还要看大臣几分脸色,太子就更没有什么尊重可言。
欧阳国公作为天启老臣,有功勋有实权,实打实的参天大树,人家都看不上太子更何况一个王爷。
跌打的元老,流水的太子,更何况还不是太子的厉修寒。
秦清听了狄明的话,只是微微一笑表示礼貌,并没有开口。
倒是高御医道:“闲王妃听说欧阳老夫人犯病,疼痛难忍,特意过来
送止疼药。”
狄明淡淡的道:“多谢闲王妃,闲王妃有心了,若是有方子让奴才跑一趟就好。”
这话更是讽刺味十足。
秦清回答道:“这止疼的药并非方子,而是亲自炼制的成品药,我若不亲自来一趟,查看国公老夫人的病情,怕这药的分量不好下。倒不是说有心没心,国公老夫人做了这么多善事,她是好人,不该受这么大的苦,大将军也别把谢过挂在嘴边,我不是开看你的,也不是看欧阳家的任何人。”
狄明被秦清怼的脸色发白,神色一冷,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臣,哪里回真的和秦清吵起来。
欧阳家长子欧阳齐悦听说有止疼药,忙上前拱手道:“闲王妃,微臣欧阳齐悦,是欧阳家的长子,多谢你来看家母,您刚才说有止疼药,疗效可靠?”
欧阳齐悦看起来也有五十多岁,身材有些发福,真对不起他的名字。
秦清点头道:“疗效是有的,但是我要看到老夫人的情况,才能下药。”
欧阳齐悦有些为难道:“王妃既然带药过来,不如给微臣,告诉微臣怎么用便是,家母如今躺在床上,因为疼痛,有些狼狈,
是在不宜见客。”
“见不到老夫人,你让我如何下药?”秦清道
此时,有一个身姜黄色锦缎的妇人站起身,约莫五十左右长相和狄明的夫人有几分相似,两人应该是姐妹。
她上前对秦清福礼:“在下是欧阳家的长女,多谢闲王妃对家母的关心,素问您精通医术,您能来是家母的福气,只是父亲如今守着,谁也不许进去,只怕现在进去通报,会惹父亲发脾气,反而得罪闲王妃,您若是有心,不如留下药,若真的有效果,臣女必定登门道谢。”
秦清看着欧阳剑的嫡女,在看看屋子里全是小辈人,他们都在这守着,看见欧阳剑不愿意让人进去打扰,随后把准备好的药拿出来:“这里有两颗药,一颗是喂药,不可空腹吃,需要先服用粥,在吃下,另一颗是止疼药,喂药吃下半个时辰后,在服下,疼痛会慢慢减弱,只是这要治标不治本,肾结石本就是难症,需要一个长时间的调理过程,你们若是信的过我,我在府中等候你们的消息。”
说完,把药给了她,随后俯身告辞。
众人起身相送,却听到狄明的夫人道:“这是什
么要,怎么从来都没见过,怎么能让母亲服用,万一出了差池怎么办?”
落后一步的高御医实在看不过去,顿足冷声道:“夫人,闲王妃亲自送药,若是有什么差错也是闲王妃担着,闲王妃心疼国公老夫人遭罪,宁可背负这么大的责任过来,你却说这话,真是令人寒心。”
欧阳嫡女忙上前告罪:“闲王妃赎罪,臣妇的妹妹口无遮拦,并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