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的笑容,像是冬天快到时,将嘴里塞得满当当的松鼠。
“毕竟是你开府,总要做做样子。”
裴晏危漫不经心地同她一起看单子,目光落在其中一行字上,突然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他面上染上一层寒霜,沈拂烟见了,连忙唤来绿榕,“去将这……金镶珠宝松鼠烛台拿来。”
短短一瞬间,裴晏危脸色铁青,指节捏得咯吱作响,几欲捏碎手下椅背。
沈拂烟吓坏了:“晏危,你怎么了?可是贺礼有何不妥?”
绿榕小跑着拿来笔筒,裴晏危接过笔筒端详,双目凌厉如刀,手掌被烛台的花纹刺入,流出触目鲜血。
“到底怎么了?”
沈拂烟急得去掰他的手,裴晏危却红了双目,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
“砸了它!”
他嘶声低吼,面色痛苦不堪。
“快去请秦神医!”
见状便知,毒又发作了,沈拂烟从他手中夺过烛台,赶紧让人拿到外间,不让裴晏危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