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配套的软绸鞋面,就是这一头短发乱糟糟的,平日里做药童打扮还好,这下被一身装束衬得,看上去像是拐来的孩子偷穿新衣。
他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早知道当初救了禄新后就将她送与正常人家好了,当时心软将她扮作小子带在身边,眼下孩子越来越大,女子的面貌开始初显,义父眼睛又那般毒,下次再见到禄新,怕是真的要将她拉去弄死。
但如今养都养了,再半路抛开,不说禄新恐惧,就连他心底也有诸多不舍。
拈着禄新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秦逸玄心如乱麻。
娘的,就知道裴晏危这厮会给他惹事,他若不和沈拂烟来往,哪来今天这些事?
他“噌”地站起来,把禄新吓了一跳。
“走走走,将衣服换下来,随我去都督府。”
秦逸玄帮她解了腰带,等禄新自己换好了衣服,急匆匆带着她赶到了都督府。
一进内院,便见几人噤若寒蝉,抬着一血淋淋的人在往后门走。
秦逸玄吃了一惊,推门入室。
只见书房内满地狼藉,裴晏危面如沉铁,正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