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眉宫里,钟眉重重的啪了下桌子:“像什么话,这像什么话,本宫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简直岂有此理!”
非月与千儿垂头缩脖,也没有说话。
钟眉看着她们这个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们两个像是什么样子啊,一副魂游天外似的,本宫这繁眉宫里,还让你们吃不饱饭是吗!”
非月与千儿却是吓的立即跪下身子,忙求饶道:“请娘娘息怒,奴婢不敢。”
钟眉看着她们这懦弱的样子,紧抿着唇,眼神都冷了冷:“现在这宫里啊,就看本宫好欺负啊,这有什么事情,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本宫身上赖,真当本宫是个软柿子,可是任由她们随便捏了吗!等本宫这里想着法子,到时候重新固宠,绝对饶不了那些贱人!”
非月与千儿垂着头,面上表情却有些讽刺。
当初钟眉繁眉宫里出事,被安了个想要残害皇家子嗣的罪过,钟眉被罚了,还有那个断掉的牡丹头饰的事情,彻底让皇后不愿意搭理钟眉了,屠娥秋那件事先不说,这个头饰的事,可不就是手底下出了内贼的原因吗。
钟眉那之后可没少折腾,但是就是找不来真正的幕后者,最多也就是拉出几个言语闪烁,实则平时也就是偷奸耍滑的事情,最后那件事也是个无头公案,根本找不出真正的人。可是那个时候开始,钟眉还怎么信任身边的人呢,有一切特别重要的事情,她也不会再跟手底下的人说了。
而非月与千儿,她就更多了份防备,时不时的要检查下两人管理的,比如首饰那边的,时不时让拿来她检查一下,或者是其它的,其实也不是非月和千儿这样,对于其它的下人,钟眉也是这样的疑神疑鬼的。
可是谁愿意被
人怀疑呢,光是那种眼神,许多人都受不了了。
非月与千儿对于钟眉越来越不信任感,心里也是心寒的很,只不过她们的命都被钟眉捏在手里,所以心里再不满,她们也不敢表现出来。钟眉不敢用自己的人,就总出现无人可用的局面,惩办了一些人后,后来也找人亲自挑了些,自己觉得不错之类的,当然之前都派人查了查,可是也还是不敢特别的信任。
所以钟眉在皇宫里的处境十分的不妙,之前找丁爽,就是因为她现在没有什么出路,必竟从其它的地方想办法,讨好洪美玉重因固宠,便是能打破这个局面的。当然钟眉也想跟丁爽从外面要人进来。
但是一来,宫里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刚进来的贵人们,倒是可以带那么一两个人进来,要不其它的都得是宫中调教的宫人,钟眉当时带了不少人,那是因为她是和亲的身份,皇上皇后那边给她的面子,现在她自己处置了人,再想从外面弄进来人,她得宠的时候,可能还好说,派哪个贵妇送人都行,偏偏现在她这处境,想也别想了。
现在再传出这个名声,她想要给自己正名,都没有什么人手去做。
钟眉沉着脸:“你们两个哑巴了,平时不是又精又灵的,现在怎么不说话了,看到本宫被说,你们还高兴是不是!”
非月与千儿吓的浑身哆嗦,再看不惯钟眉,她们也没有资格跟钟眉斗啊,连连摇头:“不,不,奴婢不敢!”
钟眉沉着脸,突然又冷笑起来:“哼,说不定这正是云苍和冰烟使坏故意传的消息呢,就是为了他们的恶行恶状转移视线。”
非月听着,顿了顿道:“娘娘,最近成公公时不时会派人调查宫里的人,不知道现在有没有
查出什么……”
钟眉哼笑:“是啊,都是一群贪婪鬼,每回来了手中都想弄点东西,本宫都快喂不饱这些白眼狼了。不过你提到了,之后小心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了。”
“是,娘娘。”
宣娥宫里,屠娥秋这会正笑着坐在主位上,有两个笑容满面的公公,正小心的与屠娥秋说着话呢。
聊着聊着,自然还得聊到洪美玉小的事情上,屠娥秋微微愣了一下:“咦,这件事,难道真跟苍王妃没关系吗,听闻现在这事,真是焦灼的时候,难道真的另人其人吗?”
那两个公公面色突然变了变,然后笑着说:“哎呀,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到底上面大总管查到哪里了,奴才们也不知道。”
“是啊是啊,这事大总管在办着,到底如何,奴才们哪里知道呢,就算是真有什么眉头了,也轮不到奴才们啊。”
之前说的那个太监一听,顿同时扭头瞪了这个太监一眼,那太监顿时一抿唇,伸手捂着嘴巴,似乎说错话似的。然后想到什么,连连笑道:“让屠嫔娘娘见笑了,奴才总是嘴没个把门的,平时开玩笑开惯了,胡说八道呢。”
前面那个太监开口道:“屠嫔娘娘可真是好福气之人,现在皇上特别关心您的身体,上头都说过了,娘娘这里有什么缺的,一定不能怠慢了,要立即给送来。娘娘不妨写个单子,奴才们这就给您安排去。”
屠娥秋眸子微闪,却是笑道:“不劳烦你们了,你们这一天天也是累了,本宫也不好再留你们聊天了,本宫身子有些乏了,便先去休息了。”
两个太监听闻,连连应是,随后就走了。
而被扶回房间的屠娥秋,却是倒在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