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异议!”
秦月东不肯吃这个窝囊亏,当下便要反击,不料刚刚开口,秦月瑶却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随即朝临安太守盈盈一礼道:
“范大人,秦家无异议。”
“好。”范安陪笑点头,转头换了一副官气神态,问贺三小姐:
“原告可有异议?”
贺三小姐极不甘心,却又无力回天,当下恶狠狠瞪了萧羽和秦月瑶一眼,“没有!”
萧羽轻轻摇了两下折扇。“范大人判案果决,雷厉风行,晚生敬佩。不过被告既然是无辜的,那么原告就是在诬告。既然是在诬告,那就不能清风拂面,一笑而过。”
“除此之外,贺三小姐刚才还对秦姑娘以及在下造谣诽谤,言辞羞辱。”
“范大人,晚生现在要对贺三小姐进行控告,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哦?”临安太守一怔。“竟有此等事情!”
“贺三小姐,你对此有何话说?”
贺三小姐多少有点愣头青,当下并未否认,反而不屑地道:“你们一对奸夫淫妇,合起伙来跟我作对,明眼人全都看得出来,居然反告我诬陷,真不要脸!”
“啪!”
萧羽敲了一下折扇,“范大人,您都听到了吧,晚生此前从未见过秦姑娘,刚才不过路见不平,说了几句公道话,贺三小姐却一而再对晚生造谣污蔑,人生攻击。还请大人为晚生做主!”
范安眨巴两下眼睛。六皇子,您就别再装了,连我都能看出你对秦月瑶有所企图。
范安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当下官气十足道:
“王公子所言不错。”
“贺三小姐,本官可以证明王公子刚来临安不久,此前更是从未见过秦月瑶。”
“贺三小姐,你先是诬告秦家以次充好,现在又无中生有,造谣生事,你可知罪!”
范安明里严厉叱喝,暗里却向贺三小姐挤了挤眼睛,示意她赶紧给秦月瑶赔不是。
贺三小姐却有些懵逼。“范大人,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和我二叔不是一直很要好吗?甚至前几天,你还来我家,找我二叔喝茶的!”
“我……”范安有些慌神。
贺家三小姐平日仗着家里权势,欺行霸市,胡作非为,范安看在她二叔的面子,一直对她隐忍,可是今天六皇子在场,这丫头却胡说八道,这不是给他上眼药嘛!
“贺三小姐,你话不要乱讲。本官作为临安父母官,自当维护一方百姓,也会与方方面面有所交流,你不要误会,更不要诬陷本官!”
“贺三小姐,你刚才诬告秦记布行,现在又无中生有,造谣生事,本官判你立刻给王公子以及秦月瑶赔礼道歉,同时,你要按照这些绢布的售价,给秦记布行十倍赔偿!”
“慢!”萧羽收起折扇,“范大人,贺三小姐造谣诋毁晚生和月瑶姑娘清誉,晚生倒是没有什么,可是秦家小姐还未出阁,却被贺三小姐造了这么大的谣,只是赔礼道歉,恐怕不够。”
范安眨巴两下眼睛。本官说什么来着,六皇子果然看上秦月瑶了。
当着未来王妃的面勾搭姑娘,六皇子真是太牛了!
“王公子,按照您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萧羽打开折扇,轻摇两下。“晚生以为,除了赔礼道歉,还要赔偿月瑶小姐名誉损失费以及精神损失费。倒也不必太多,白银一千两,也就差不多了。”
“什么?一千两?”贺三小姐瞪大眼睛,“我不过随便说了秦月瑶两句,你居然让我赔她一千两?”
“你果然就是她的姘头!你们两个奸夫淫妇,狼狈为奸,合起伙来害我!”
萧羽淡淡一笑。“两千两。”
“这怎么又成两千里了?”贺三小姐恼羞成怒,朝范安大声道,“范大人,事情你都看到了,他俩合起伙来讹诈我!”
萧羽摇两下折扇。“四千两。”
贺三小姐,你继续说。再说就会变成八千两。
“贺三小姐,”范安打圆场道,“本官以为王公子说得对。你一而再地造谣生事,不给你点惩戒,恐怕难以改正。”
“本官判你赔给秦月瑶名誉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合计四千贯,外加诬告秦记布行赔偿金一百贯,共计四千一百贯,折合白银四千一百两,并限你一个时辰之内送来秦家!”
范安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再次朝贺三小姐使了个眼神。
赶紧服软吧!
贺三小姐倒也终于知道怕了,当下蔫屁地道:“是,太守大人。”
“秦月瑶,对不住了!”
“走,回去拿银子!”
贺三小姐带着家奴灰溜溜地挤出人群,却不甘心就此认栽,去找二叔求援。
见此情形,围观的民众纷纷议论。
“这贺家三小姐,平日欺行霸市,作威作福,早就应该收拾她了,今日真是大快人心!”
“就是,范大人今日判案公正利落,真是咱们的青天大老爷啊!”
“哪里哪里!”范安尴尬地笑着,朝四下作揖,“本官身为临安地方父母官,自当秉公克己,造福一方。”
“对了,本官今日前来秦记布行,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