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说的呀！”
明月理所当然的说：
“这么隆重的仪式，很多人都在关注。
所以现场发生什么，没多久就传遍了城里。
店伙计每日迎来送往的客人多，自然知道的早。”
“哦。”赵杯想了想，有点发怵的问：
“他们怎么说呀？”
明月眨了眨眼睛，娓娓道来：
“大典非常成功，多亏了你破解千年难题，让大家见证了阔别已久的奇迹”
明月将听到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叙述出来，除了赵杯登场，以及迎神过程有明显地夸大，其他基本与现场情况吻合。
传言甚至把赵杯比拟成近代历史上最年轻、最高效、最替客户着想的代理人，赞誉声挺高。
赵杯听着听着差点乐出声，这是人类社会的通病。
吃瓜群众愿意听，始作俑者获得利益，相互成全的美事。
不仅没必要去纠正，还可以借着这股劲儿树立形象。
“他们对你施展的功法很感兴趣，却有顾虑。
据说可以召唤不同的神明降世，问题是对身体负荷大。
而且有无法接受的副作用，但具体是什么副作用没人说的清楚。”
明月好奇的问道：
“到底是什么呀？你给我讲讲呗。”
赵杯不想说，含糊着推脱：
“别听别人瞎说，哪有那种事。”
明月撅起嘴唇，哀怨的目光注视赵杯。
赵杯招架不住，刮了一下明月的鼻子，说：
“好，好，好，我说。
其实他们说的有些离谱了，当时我不过星云境四重天，使用这个级别的神术难度大，吃不消。
所以会有很长时间的虚弱期，手无缚鸡之力。
今天我完成了降神，腿脚立马不听使唤了，动都动不了。
脑子浑浑噩噩，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你说这个副作用算无法接受的么？”
他刻意规避敏感内容，利用副作用这个漏洞，给自己留后路。
即便露怯的事儿被明月知道，找他算账也有的说。
大不了承认错误，称自己糊里糊涂忘了。
“原来是这样，这个副作用好危险啊！
遇到坏人岂不会送命，你可不能随便使用，要有人陪着才行。”
明月觉得老公说的有道理，关心的嘱咐了几句，然后围着赵杯转悠。
一会儿让他抬抬胳膊，一会儿做做伸展运动，检查有没有事。
吴剑揽着明月的腰，劝道：
“我好的很，放心吧。”
明月推开他的手，面对着他，用教训的口吻说：
“马虎不得！
咱们出门在外信不得别人，多个心眼儿，多份安全。
别把小毛病啊、小伤、小问题不当回事儿，及时发现及时治疗、解决，不然拖久了生变，成了要命的大灾。”
明月气呼呼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却见赵杯听完了她的话，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便揪住对方的耳朵不撒手。
“好啊，你打算气死我么？”
“诶呦呦，诶呦呦，松手，松手。”
明月手上没用力，赵杯虚张声势的叫唤，为了让她觉得自己很疼，好消气。
“老婆饶了我吧，我听你的话，快松手。
和曦的附在我身上，震得我七窍流血不止。
刚刚好点，你别让旧伤复发了。”
明月冷哼。
“少来这套！我检查了，早好了，现在和我去修行，我亲自监督你。
顺便聊聊你亲女人的事！不许隐瞒，特别是你的心情！”
“啊？”
吴剑把柳绝颜给忘了，他弯着腰，低着头，护着耳朵被明月带进了小黑屋。
不知何处的大殿里，灯影幢幢。
一个男人单膝跪在地上，班查古道迎神大典的成功让他惶恐不安。
相关情况汇报完五分钟了，坐在前方椅子上的人始终沉默不语。
男人加入组织的一千多年里，见到了太多的残忍。
凡是做事不利的人没有辩解的权利，说杀就杀。
当初，自己能够成为牙人，就是因为上司把事情搞砸了。
罪罚使者用最原始的力量打断了上司的全身骨骼，扔到铁锅里生生炖成肉酱。
现在他的生死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不存在任何侥幸。
其实，刚刚当上牙人时，他还是很小心翼翼的，完成过不少任务。
得到的奖励非常可观，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慢慢地自我感觉良好起来。
以为业务熟练了，地位非常稳固，不再担心安危的问题。
可当他跪在这里承认错误的刹那，许久不曾体会过的恐惧瞬间弥漫四肢百骸，穿透灵魂。
身处的大殿幻化成鬼门关，阴森森的，毫无一丝生气，汗水滴落的声音清晰可辨。
他微微抬头，紧张的看向罪罚使者那边，入眼的是一双脚和火光照应下的雕像影子。
那影子来自紧靠着大殿东西两面墙上的八座雕像之一。
是一个青面獠牙，鬼魅一般的丑恶怪物。
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