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杯想了想购物详情,说:
“钢弩,生铁百炼成钢。
材质不敢说好,却也不差,精心炼制大有提升的空间。
钢弩比不上你手中的弓,但它最突出的是设计样式。
阁主以此物为蓝本仿制出一把世间无有的弩,必将是前无来者啊。”
北鳌痴迷于钢弩的外型,机械化生产的作品极富科技美感,与大自然的造物完全不同。
新鲜的事物、偏爱的武器类型以及赵杯所说的美好愿景,深深打动了他。
“闻所未闻的武器,天师必定不是凡人,岛主眼光准呐。
如此想来,岁月岛仪仗你顺利度过此劫绝非虚言。”
北鳌把弄着钢弩,反复两次,无师自通。
追影箭自动变化成大小合适的箭矢,插入滑轨。
随着机括的一声脆响,追影箭快如闪电的没入灌木丛。
赵杯看到个大概,要是让他对上这一箭,估计仅能靠本能做出反应,或者说猜。
北鳌点头道:
“不错,速度快了一倍。
材质差了不少,不然会更快。
这个机关非常精巧,研究透它的原理才能仿制出来。”
赵杯马屁跟上:
“阁主大才啊,如此短的时间,分析的明明白白,敬佩,敬佩啊!”
北鳌心情大悦:
“天师说笑,你师门才是大才,走吧。”
“好,咱们去那边!”
赵杯指向东南,两女正御空打斗,红、蓝灵气震荡,水火不容。
“你可真会挑啊,找到了一个叛徒。”
北鳌和赵杯悄悄接近打斗的男女,定睛一看,北鳌认出了其中一人。
赵杯问:“谁?”
北鳌答道:“刘芷珊。”
赵杯顿了顿:
“哦,好像听到过这个名字,想不起来了。”
北鳌突然说道:
“奇怪。”
赵杯看不出哪里有问题,脱口而出:
“奇怪什么?”
北鳌说:
“对面那人是六盘书院的,她们怎么打起来了。”
赵杯来了兴趣:
“窝里斗了么?”
北鳌点头:“看着像。”
“那咱们给她们助个兴吧。”
赵杯举着喊话器,调到最大音量;
“刘师姐,稳住,我们来了!”
北鳌张着大嘴,呆了几秒:
“谎话张嘴就来啊,平时说话有真的么?”
赵杯见北鳌反应迟钝,催促道:
“阁主快,刘师姐生气了!
嫌支援晚了,快,快,快!”
北鳌说:
“她生气不是嫌咱们支援晚,是你编瞎话好么?”
赵杯嘿嘿一笑:
“怪话太多,赶紧上,别让那人跑了。
无情副岛主卧底这么久,牺牲了那么多人,不要因小失大。”
“好生狡诈,生性多疑之人没准真信了你的鬼话。”
北鳌听得直吧唧嘴儿,扯了扯嗓子,大声吼道:
“知道啦,她跑不了!
北面有施宝华、孔艚堵截,她必死。”
赵杯先是一愣,见到北鳌眨眼睛,瞬间明白是吓唬敌人呢。
他邪笑着,竖起大拇哥。
“刘芷珊,你们藏得很深呐,几次消息外泄都查不出来,害的我们浪费了许多时间。
没想到吧,你看守那小兔崽子的时候露出了马脚。”
黄衫女子指着赵杯,怒目而视:
“四个人,你以为光是监视他的么?
你有段时间不在,去了哪里?
哼!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再看看你们叫的这么亲热,坐实了你的身份哈。”
刘芷珊擦掉嘴角血迹,点住背部伤口的穴道,无奈地叹了口气:
“赵天师,哪都少不了你。”
赵杯煞有其事的说:
“那可不是么,无情副岛主特意透露你有危险的情报,嘱咐我在此接应。”
刘芷珊面无表情,把不准赵杯的脉,他说的话信息量有点大。
黄衫女子不屑道:
“无情那老家伙不是省油的灯,却也不是傻子,怎么会让个大嘴巴替他做事。
即便是真的,从你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问题。”
赵杯不开心:
“哦?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去哪了?
以貌取人是傲慢,是偏见!”
黄衫女子感觉好笑:
“赵杯,你在人前撒谎成性,已是尽人皆知,何必不承认呢?
非要我骂你几句,才肯说实话?”
赵杯心里难受啊,风评这么差了么?
以后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可就没有立足之地啦。
北鳌仗义执言道:
“别听她的!天师行得正,坐得端,危难之时说几句自保的话算什么撒谎成性?
你无非巧言令色了一些,无伤大雅。”
赵杯的额头一片黑线,你说的话也好不到哪里:
“诶呀,你诋毁我不管用,知道不?
而且,你我素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