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裴景脸色变了又变,可能是晚来的青春恋爱期让他好胜心爆棚。几次确认江馁没往这边看后,才捏起衣领,点了点。
庄铮鸣:“…………”
注意到 对方复杂的眼神变化后,段裴景十分矜持地甩下一句“放心,结婚那天会给你发请柬的。”
然后跟得了势头的泰迪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往前溜了。
脖颈处那块显眼的红色小痕迹烙印在庄铮鸣一片空白的大脑里,一时间短路还没来得及重连。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铮鸣才挠着脑袋,诧异地喃喃自语 :“被蚊子咬一口,这么高兴?”
……
这种废弃的大楼里,想要找到几个水泥麻袋还不简单。
江馁不知道哪里来的娴熟手法,两个水泥麻袋,一个套头,一个套脚,再搞几捆稻草。
把人围起来,用水泥袋遮掩,三个人一捆,麻绳围几圈拧在一块,远处确实看不出什么端倪。
段裴景眼睁睁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攥着麻绳头,一路拖死鱼一样,往林子外拖。第一次具象化地理解到了为什么那些人会这么怕他。
“……”
“嗯?”庄铮鸣的声音从侧面响起。
她弯下身,伸手摸了摸第一个人的脖颈,又按了按胸口,发出一声短暂的疑惑声。
说着,就赶着往下一个人身上探了一下。
就这样,接下来的人都被她如法炮制摸了个遍,段裴景也品出了点儿不对。
庄铮鸣叫道:“江馁!把你捆的那三个人拆了!”
江馁脚步一停,闻声又转头把人拖了回来,老老实实把三个人抖出来透气。
三个人顿时软趴趴地“咕噜噜”滚了出来。
这下子,他们也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江馁扣住其中一人的面罩,直接整个扯下,露出了那张不知何时,早已铁青的脸,毫无血色。
段裴景神色骇然!
他干脆把剩下的人的面罩也都扯了下来,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一副死态。
阴冷的风吹过,泛起鸡皮疙瘩,死寂的气氛在三人中间弥漫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铮鸣才小心翼翼地说:“……老大,你动刀子了?”
动刀子的意思不是真的问你是不是拿刀砍人了,而是在拐弯抹角地问,人是不是你杀的。
段裴景的神情愈发冷沉,在两人的注视下,说:“没有。”
没有的话,那就太好了。
庄铮鸣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太狠了,自己人都杀。”庄铮鸣叹声道,“线索也没了……这下好了,该叫殡葬公司了。”
而段裴景则是在忧虑另外一件事。
人是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被灭的口。
这个J。
相当精通暗杀。
可什么人会如此精通暗杀?段裴景实在是没听过这么号人。
不管怎么样,最后还是叫的搬家公司。
中间司机还因为物品太多太重,非要拆开检查一下,被段裴景多塞了几张红票子给糊弄过去了。
等坐上面包车后,几人中的凝结的气氛仍旧没有得到缓解,甚至更加严重。
庄铮鸣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未知所带来的恐惧,永远都是最可怕的。
车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也许是被人刻意疏散过,码头附近几乎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环卫工人在走动。
雨后的夕阳垂暮,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
“呼……好累。”
庄铮鸣身心俱疲,靠着车窗昏昏欲睡。
司机朝着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你们几个细伢子跑这儿来搞么子咯?这是客运码头噻。”
段裴景接话茬:“这不是送货送错了么。车抛锚了,喊拖车公司拖走了,货晾着儿,不能不管。”
庄铮鸣一听他口音,精神抖擞了,凑上前:“师傅,你住这附近?”
司机瞄了她一眼,说:“是啊,有么子事?”
“这码头为什么停运你知道不?”
司机闻言道:“不是停运勒,听说是国家要运输么子重要的核武器还是么子东西……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天知道为啥子搞到这里来了。”
被安了个核武器的身份的江馁只是撑着车窗,眼神淡淡的,手里还来回捏着一个黑色的眼罩。
他那节细腻白皙的脖颈往下,衣领折叠处好像有个什么痕迹没消,但一眨眼就没了。
庄铮鸣以为自己看错了。
毕竟江馁的异能是自愈,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她挥挥手把脑子里的那点猜测挥走,继续说:“之前有过类似的事情吗?”
“之前……?”司机愣了愣,冥思苦想了会儿,说,“嗯……好像有吧。不过不是货物,听说是几个细伢子,早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还有拿枪的。穿的跟个特种兵似的,挺出名的,这一圈人都知道……问这个做么子?”
早在他说是人的时候,段裴景就坐直了身体。
小孩儿?
十几年前?
段裴景下意识去看江馁的反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