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咱们组长那牛脾气,除了路边摊一碗二十块钱的麻辣烫还能用筹码从他手里换什么。
但她仍旧猜道:“总不能是那个什么还没证实的‘解药’吧。”
“……其实我仍旧不能够多么感受到,布锐斯对这个所谓的‘解药’的渴求。如果他真的对这个东西看得这么重的话,怎么可能直到江馁将其抢走才发现。ul实验室对异能研究的渴求可是有目共睹的。”
江局手指敲了敲门框,问道:“你们有谁真正见过江馁钥匙要打开的东西是什么吗?”
“……没有。”
得到这个答案的江局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意外,只是叹声道:“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守着段裴景那边的情况,有事及时汇报。对了,越和跟牧淳先找人弄到这边来吧,要盯死了,别让人跑了,我还有话要问牧淳。”
不止江局,异调组的每一个人都有太多的话要问牧淳,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齐莎:“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安排下去。”
“好。”
挂断电话后,江局正准备往外走,安检处就响起一阵鸣笛声,段母那干净利落的高马尾探出车窗,朝着他嚎一嗓子:“老江!瞅什么呢?赶紧开门!”
江局:“……”
三分钟后,江局跟段母并排走在了一起。
“江馁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段母往后一指:“当然是在车里,你跟我两幅老骨头,总不能扛着他走吧。”
江局:“……”
……
……
“什么老骨头,谁是老骨头,我还没退休呢!”江局鼻子出热气,扭头只剩个背影。
段母心直口快,看着江局一去不回头的背影愣了个两三秒才反应过来,气笑了:
“嘿你这小老头……”
“有时候人真的不能不服老,你看你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是你自己硬撑着不服,怎么着,还生气了?”
“你儿子自己常说的,男人至死是少年,我还没抱重孙呢,怎么就老了?去去去,别打岔。”
江局拿出ID卡,一边刷门禁一边不忘回怼。
段母边走边说:“他的话你也信,我看你是真老了,忠言逆耳。还有人说‘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要死’呢,你还真去死啊。”
江局憋了半天,最后只是用差点崩裂手中的ID卡的力道愤愤往下一划,门打开:“……要损损你儿子去。”
“有了媳妇忘了娘,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共同话题了。”段母宽慰道,“没老之前还能吹两句呢,趁着还活着赶紧及时行乐嘛,老年人都这样。”
江局:“……这又是谁说的?”
“……”段母微微一笑,指着自己,“我。”
江局:“……”
两人虽然嘴炮没停过,往上的步伐也没有慢过一分。
异调局的人全部分散得七七八八,但好在不少设备都没遭到损毁。
两人直奔顶楼,电梯飞速上行,直至停到百层才停住。
几乎是在江局迈出电梯门的那一刻,口袋里的手机同步响起了铃声。
*
幽深的长廊被白炽灯照得通亮,窗外的漆黑犹如一张张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随时随地会吞噬掉他们。
这时手机的默认铃声的响起是那样的突兀,两人刚刚还算得上勉强活跃了些许的气氛顿时因为这通电话而彻底结冰。
两人同时意识到,可能要出事了。
“喂?”
江局接起了电话。
“江局……你们现在在哪里?”
来电居然是庄铮鸣,她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声音在波动的电磁波里变得格外扭曲,几乎是压着胸腔的那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
江局立刻交代了他的位置,然后追问:“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前因后果先别问……我简单说一下,那个叫陈权的,是S级……他以为我死了,所以没管我……蓝池被压在倒塌的废墟下了,生死不明。”
两人顿时脸色大变,庄铮鸣跟蓝池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异调组的人大部分的人虽然够不着S级,但已经把A级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一挑多个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即便碰到多个异能者,寡不敌众的情况下,逃跑这种事还是做得到的。
陈权为什么能“杀”了他们?
据三年前的调查来看,他的实力是绝对无法做到这个地步的。
接着,两人听到庄铮鸣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最后“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跟闷哼,让段母跟江局急切出声:“小庄!”
“拿上东西……快走……”庄铮鸣的喉咙里全是堵塞的淤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陈权……来找江馁……了。”
电话由此挂断。
“快!”江局没有再有一丝一毫的拖延,脚步飞快,直奔长廊的最后一间房。
“拿上东西,我们马上撤离!”
话音刚落,段母手中的手机居然也响起了电话铃声,她边走边接:
“喂?是谁?我现在没空,你有事就联系……”
“你好。”粗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