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疑问,她有些头脑爆炸,为了不影响调查,她白天只能不去想这些,而晚上就在床上,拿起本子反复画出她看到的东西,然而一遍一遍,她都觉得不是她看到的……
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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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的夜晚,已经有些微寒,今阳时新晚报记者文慧知忙完一天的工作,打车回到了公寓,她这个房子也是租借的,然而因为薪水尚可,她住的房子会比较好一些。
每天的习惯是进门前从楼下邮箱里看下有没有邮件,她发现都是些广告邮件的时候,也没有再停留,但是职业习惯让她察觉有一封邮件不简单,这封邮件什么也没写,只有“文慧知收”几个字,然而邮件中间凸起的形状证明了里面是一个胶卷。
因为工作原因,有人会通过邮件向时新晚报举报一些事情,而这些很可能是明日的头条新闻,她连忙将信封放进了包里。
回到家后,她换下高跟鞋,连平时倒一杯红酒的习惯也省略了,直接撕开信袋,拿着胶卷来到了冲洗室。
这是一间小型冲洗室,因为工作需要,她有时候会自己冲洗一些照片。
在微微光芒的屋内,她将胶卷放在眼前看了看,发现像是人的影子,并不确认是什么,因此她更好奇。
在她熟练完成一切冲洗流程后,用钳子小心取出容器里的底片时,那上面的人像顿时将她吓得跌坐到了地上。
照片上面的人影其实是一个人,不,严格说是一具尸体,一个十几岁女孩的尸体,而更触目惊心的是,尸体上有被刀子切割的创口。
这样的一幕让她瞬间意识到,照片里的人是刚刚惨死的朱心婷,而这是她死后被人拍下的照片。
她这才发现,她捏着钳子的手一直在颤抖,她想到了,是谁会给她寄这些照片?绝不会是警方,那么是谁?凶手?
她突然浑身战栗,就像被人在自己身上深深剜了一刀,将钳子丢在了地上。
回到客厅后,一阵凉风吹拂进半掩的窗户,她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脊背发凉。
她住在四楼,平时,她会端着红酒趴在窗户看夜景,虽然这里不是正市区,但夜景依旧很美,霓虹之下,有一条细长的灯带,那是贯穿今阳市的一条江河,名叫溯江,在市区的一段尤其漂亮。
然而此时,她不过是瞥了一眼,用力拉上了窗户,将所有霓虹都挡在了窗外,甚至在拉窗户时,她都担心凶手就趴在窗户外,猛地探出头来。
她将门窗全部锁紧,而且推桌子抵住了房门,她反复思虑今天发生的事情,难道凶手真的盯上她了?
她突然想起那个信袋,马上从桌上拾了起来,全部撕开后,在纸袋的背面写着一句话:为什么不继续报道?
文慧知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凶手,凶手一定看过她对于灭门惨案的报道,因为当时报道上确实写过一句话,更多内容明天继续揭晓。
那则报道,发布了朱工友和游美华的惨死照片,但是并没有朱心婷的照片,其实那天她根本没拍到朱心婷,然而凶手却寄到了她的手上。
她马上拿起座机电话,准备将这件事报给警方,然而这时候她停住了。
再次回到冲洗室,她颤颤兢兢地洗出了剩下的照片,除了朱心婷的三张不同角度的照片,最后一张照片让她猛然冷汗淋漓。
那是她父母的照片,不过像是在某个角度对着院子偷拍的。
凶手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不报道朱心婷的照片,那么接下来,她的一家就将是下一个灭门案的受害者。
她突然记得曾经有一个女警和她说过的话,也许你的报道刺激了凶手的情绪,下一个受害者会是你的亲人,你的朋友,甚至你本人!
虽然一向都十分坚强的她,在这个晚上却是战战兢兢,害怕、悔恨、溃败的泪水几乎不能自抑。
她蜷在沙发里,用毯子裹着自己,像蜷成一团的刺猬那样,身体起伏不停,一夜未眠,她不敢给任何人打电话求救,更不敢走出这个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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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时分,孟思期下班后上了一辆公交车,由于往返局里和家里的公交班次较少,她几乎每次上这辆车都是站大半站。
车厢前端拥挤,正当她想往里找一个宽一些的空间时,过道里一个男人手上的报纸吸引了她的目光。
“朱心婷”三个黑色大字就像三道利箭刺进她的瞳孔,而标题下面还配了三张照片,她又往他身边挤了挤,试图看得更清晰一些。
男人察觉到她的异常,并没有收起报纸,而是觑了她一会,还有意将报纸打开了些。
在摇晃的车厢里,三张照片清清晰晰记录了朱心婷死后的惨状,虽然在特殊部位打了马赛克,但是身上被割掉的创口却清晰可见。
车子靠边停下,车门哐当打开。在撰稿人“文慧知”的名字上停留了一秒钟后,她拼命挤向了车厢中部的车门。
“哎,你慢一点……”
“慢一点……”被挤开的乘客开始抱怨起来。
眼看着车门就要关上,孟思期大喊了一声:“师傅我要下车。”
“下车就早点准备啊!”
随着乘客的抱怨,车门再次打开,孟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