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之间经常暗暗里比较,我是班主任,正好那段时间学校在考察副主任人选,我很要强,也把柳姿姿作为重点教学对象,把她和一些好的学生叫到办公室私下开小灶其实不是第一次。只是那一次……”
“只是那一次发生了一个意外,柳姿姿的肚子突然疼得厉害,她痛得喊疼流泪,我作为班主任一下子模糊了自己的身份,直接掀开柳姿姿的衣服,手掌抚上了柳姿姿的肚皮和胃部,确认她哪里疼,轻轻按压和抚摸了几下后,我确定是柳姿姿的胃有问题。可也就在那一刻,孙松典老师走进了门。”
“当时的情况可能导致了他的误会,他退出门就在喊人,我以为孙松典是去叫医务人员,没曾想,他的思想肮脏。柳姿姿送到医务室后,我被校教导处反复询问,当时是不是我猥亵了柳姿姿,导致她又哭又闹。我知道这种情况只有柳姿姿才能澄清,但很快我就听到,柳姿姿的家长听说我摸过小孩身体,非常气愤,并没有给予我澄清的机会,直接给我判了‘死刑’,不用说,柳姿姿也认为我是在猥亵她。”
即便过去了六年,徐剑飞在描述时仍然带着委屈和不甘,这虽然不能证明他是否撒谎,但是他的情绪不会骗人,那种被人冤枉被人屈辱的罪名,令人寒心。
但是这后面的故事呢?一个人被冤枉被屈辱,那要么忍气吞声,要么绝地反击,而徐剑飞有可能选择了后者。
“你受了冤枉,心里很不平衡,那一年时间,你妻子要和你离婚,丈母娘对你冷嘲热讽,亲朋好友离弃你,你却无法逃避,心里积郁压抑,所以你做出了违法之事?”
徐剑飞眉宇皱成一团,形成深深的“川”字,他耷拉着脑袋,忧心忡忡,然而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掀了掀眼皮,“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五年前四起绑架案,从第一起钱舒音绑架遇害,到最后一起,四起绑架案是同一个人所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那四起绑架案是我的做的?”徐剑飞两眼瞪大,似乎根本就不相信他听清的意思。
孟思期将徐一周被绑架的照片放到他眼底,看到里面的人儿,那一刻徐剑飞抬起痛楚的眼,“你想表达出来?”
“当年四起案子里,凶手设计了金木水火土里的四种元素,唯独没有金,五年之后,徐一周的案子出现了金。”
徐剑飞望向桌上的照片,他见过报道,但是报纸里的信息是黑白的,没人会往这方面想,而照片里的“金”元素非常明显,他摇了摇头说:“不,你说这是同一人所为?他为什么要绑架周周?”
五年前四个孩子都在绑架案中被撕了票,如果有联系,那证明徐一周可能已经遇害了,徐剑飞情绪越发激动,拳头捏紧,“这不可能,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就因为一张照片嘛,这又能说明什么!证明凶手再次出现了?”
“是,这不能说明什么?凶手也一定不是五年前的凶手,因为你才是五年前的凶手!”孟思期斩钉截铁地说。
徐剑飞猛地怔住了。
孟思期加快语气:“五年前你设计了四起案子,用你强大的逻辑思维。就因为你被学校开除,被七岁的女学生冤枉,所以你怀着怨恨,痛恨那些孩子,但你骨子里又是喜欢他们的,你带走了钱舒音,只是因为她是柳姿姿的同学,你本来只是想发泄你的欲望,你喜欢孩子又痛恨他们,那一次你不小心失手害死了她,你制造了绑架的假象……在此之后,你又以同样的方式随机选择了三个孩子,以同样的方式害死了他们。”
这个过程徐剑飞眼睛红润,就像被人用针扎中神经。“哈哈……”他忽地笑了一下,嘴角勾起神经质的笑,“是,我是痛恨柳姿姿,要不是她,我现在还是今小的老师,也有可能,我已经是今小的校导主任,你以为我喜欢用假名变成一个虚假的金牌奥数老师。我曾经的确想报复他们,特别是柳姿姿,我很喜欢这个小女孩,那一次她肚子疼,就是因为太担心她了。我想过报复她……可是我下不了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当然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凶手。”
徐剑飞一度给人的印象很踏实,然而刚才他表现出一种神经质和冷静交织的情绪,那种神经质应该是六年前被学校开除后,最压抑的他,然而他天生爱好数学,他的骨子里偏好冷静,这就是这个男人各种性格的结合体。
沈巷鸣在整个审讯里一直都没有说话,这时候他忽地觉得孟思期有一种不同的魅力,她审讯的方法并不复杂,也没有层层叠叠的设计,甚至很平静,就像是和对手聊天,然而就是在最不经意之间,让对手的心房崩塌,这让他感觉到孟思期的思维是立体的,她从多维度在刺探对手。
而且孟思期很漂亮,在省厅,他也很少见到这样美丽的少女,他还记得当年还在警校时,他第一次见到路鹤的姐姐梁燃,她在节庆舞台上以一曲古筝令台下掌声雷鸣,那时候他觉得她惊为天人,从而下定决心追求她。而今天,孟思期的审讯让他以为,她如同在弹一支妙曲。
五年前,他就是负责的这起案子,不过那一次,他没有怀疑到徐剑飞身上,不过如今看来,徐剑飞确实有很大嫌疑。
面对徐剑飞的反驳,孟思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