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孟思期。”
梁燃抿唇微笑,像是欣慰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两人走出会客室,孟思期正好带着沈乐乐回来,梁燃说要走,彼此告别,梁燃叮嘱:“思期,去省里的话,记得找我,姐姐带你四处转转。”
“谢谢梁燃姐。”
梁燃牵着沈乐乐走向警局大门,孟思期跟着路鹤送了出去,沈乐乐依依不舍地回头望着路鹤和孟思期。
孟思期发现,在梁燃的车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高大,和路鹤差不多高。
孟思期之所以一眼注意到他,是因为他右手手背像是被火灼烧过,皮肤深褐焦化。
梁燃走到车旁,路鹤也抵达车旁,他似乎认识那个男子,主动打招呼:“士杰,好久不见。”
乔士杰微笑道:“路鹤好久不见,这次我正好到市里办点事,顺便给梁燃当回司机。”
“辛苦了。本来要请你们吃饭的。”
乔士杰道:“客气了,下午拳击馆还有事,也得赶回去。”
“好,待会开车慢一点。”
乔士杰帮乐乐开车门的时候,路鹤蹲下抱起了沈乐乐,“乐乐,喜不喜欢我们这儿,不跟妈妈回去,叔叔陪你玩几天好不好。”
“鹤叔叔,其实我不喜欢这儿,这儿老下雨……”
“乐乐,你又不乖了。”梁燃假装生气说。
“没事,我和乐乐开玩笑。”路鹤将沈乐乐抱到后座,“乐乐,路上听妈妈的话,要乖。”
沈乐乐勾着头贴近他耳朵说:“鹤叔叔,我偷偷告诉你,有鹤叔叔在这,我喜欢这儿。”
路鹤笑着说:“谢谢乐乐。”
彼此告别,路鹤一直望着汽车离去,才微笑着缓缓转头看向她,“谢谢你思期。”
“其实我很喜欢乐乐。”
路鹤说:“对了,刚才打电话你在我办公室,是不是有事找我?”
“我正想看看红漆案的卷宗,可以和你探讨下吗?”
“你认为这两件案子有多大关系?”
“我也不知道,所以想探讨下。”
“好,我们回去说。”
回办公室的路上,路鹤说:“思期,梁燃是昨晚到的,这次匆匆忙忙跑市局一趟,其实是想告诉我,沈巷鸣在办理省厅案子时遭到了威胁,梁燃和沈巷鸣是假离婚。”
“啊?”孟思期一时微怔,见路鹤神秘一笑,她似乎明白了沈巷鸣的意图,会不会这是路鹤和沈巷鸣商量好的吧,果然是一个学校的“一丘之鹤”。
但她还是会心一笑,觉得梁燃的这种结果总是最好的。她希望他们都平安,乐乐也健康成长。
“刚才那位男士是?”她不免好奇地问了句。
“是我的一位表兄,在省里开了一家拳击馆。”
“手是不是受过伤?”
“对,小时候出了车祸,就这样子了,但不影响打拳击。”
回到办公室,孟思期将两份卷宗都打开放在罪案板旁边的桌上,两人站在罪案板前进行探讨。刚才她已经阅览了一遍,她发现这两起连环案有很大的区别。她快速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关键词。
第一个主要的区别,红妆案凶手制造了极其整洁的凶案环境,而且统一取走了死者的左手食指指甲,但红漆案不同,除了化妆相似,现场并没有做如此精密的整理,而且死者指甲等组织也没有遭受破坏。
第二个主要的区别,红妆案的三名女性死者都很年轻,年龄都在二十余岁,未婚。其中杜怜熙22岁,第一年参加工作;殷默20岁,大二学生;谭筱霜21岁,应届毕业生。她们年龄相差两岁,都是大学生或者刚刚毕业参加工作的年轻女性。
但是红漆案的死者年龄相差偏大,第一名死者,辛雅梦,19岁,未婚,是一名油漆厂女工;第二名死者,包雪,27岁,已婚,卫生院医生;第三名死者,谢文娟,24岁,已婚,小学语文教师。
从这些区别来看,孟思期得出结论说:“路队,我觉得这两起连环案,可能并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此前,关于两起连环案存在两个说法,一是同一人所为,只是作案手法升级,二是模仿犯罪。
路鹤看着罪案板上的信息问:“何以见得?”
这时,办公室里剩下的两个同事梁云峰和蔡双玺也走了过来,站在两人身后,认真观看倾听了起来。
孟思期说:“假定二十四年前,凶手二十多岁,那么现在至少也在五十左右,这个年纪作案来说可能并不难,但是要想让犯罪现场保持那么整洁我觉得难度极大,我认为一个人的习性是很难改变的,特别是这种对清洁环境保有很高要求的习性,我觉得不是普通升级能完成的。”
“还有一个重要的区别,”孟思期说,“我认为红漆案的死者是死后被化妆,而红妆案,死者是生前被化妆,这两者区别很大,所以很难是同一人所为。”
路鹤点头,“思期,我很同意你的观点,那么,你认为这两者有关联吗?”
孟思期想了想说:“有,例如都是雨天作案,但我认为雨天作案可能不能说明问题,很多犯罪行为都选择在雨天,是因为这种天气适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