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招的这个人倒底是什么来历,说话怪异的很,做事虽然有脑子但还是奇奇怪怪的。
“是说你礼貌端庄典雅,是个好人!”沈卿卿一通乱夸,也不管对方是否接受是否能听懂,反正让他觉得是吹捧的话就对了。
听风没有回应,只是讷讷地往前走,步子迈了很大。
“哎,你慢点啊!”沈卿卿着急的跟了上去,“哇,你那么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不要心眼这么小啊,我又没说你坏话,我夸你呢!”
季家的酒楼在西区,放眼望去,但见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好不热闹。
街道阔约十丈,两边都是各种茶馆,酒店,当铺,当然还有成衣铺子乱七八糟的小摊子。
支着摊卖着各种杂物的大婶,挑担赶路的,驾着牛车的,倒是挺有趣。
沈卿卿深吸一口,大概这就是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吧。
再次睁开眼,微微的慌神也很快镇定下来,这种场面她只在集市里面看到过,眼花缭乱,行行色色的人,穿着打扮也各有不同,太新奇了吧?距离娘亲去世了,她已经好久都没看见这么热闹的集市了。
天,要不要这么傻了吧唧的?沈卿卿想着,突然心里冒出一句话,我就喜欢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没见过世面!
啊,老天爷!
失神之际突然不知从哪里传出来雄厚声音说的一句“姑娘小心!”
还没反应过来,沈卿卿觉得周围空气都凝固了。
沈卿卿侧过身,远处一个男人骑在马背上,紧紧的抓住缰绳,目眦欲裂,后面有人想要抓住这匹马,却也无济于事。
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闪,很快就有几个摊子被马糟蹋坏了,溅了满地的瓜果碎块和汁水,摆摊卖鸡蛋的可就惨了,几十个鸡蛋估摸着都要不成了。
那匹马好像失了控,好像?不,是肯定失了控!扯着蹄子狂奔,就快要朝这边撞来。
沈卿卿一下子呆了,像是失了魂魄似的,路人瞧着都可惜,这要是被马踩上一脚可不得要半条命去,不死也残废了,白活一生啊!
“倒霉倒霉倒霉,我怎么这么惨,妈妈妈妈妈妈,啊——”沈卿卿还未叫出声便被人捞倒怀里去了,整个脸贴近胸膛,视线被所衣物遮挡,只觉好似突然腾空,脚下无物,没过一会儿,脚就踩到实地上了。
随后只听见马儿的哀鸣声,马上
的人和马一并跌倒,不知是何人仍然紧紧的抱着她,徒生几分温缓,,柔软的衣料,一股熟悉的木质香。
木质香,木质香,沈卿卿抬头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眼。
“没事了。”男子声音极其平静,仿佛声音里就带着让人安定的因素,是季秋河,他还未松开手。
“季秋河,季秋河,刚才我差点就要死了”一种久违的东西在沈卿卿胸口爆发,一瞬间眼眶就湿润了,泪水争先恐后的跑出来,怎么止都止不住,“季秋河,我好怕,谢谢你,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沈卿卿语无伦次的说着,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哭过了,素日里只知道坚强,不怕困难不怕伤害,但是一旦有人关心她和安慰她,她反而会懦弱的哭出声。
听着小姑娘断断续续的哭声,季秋河心里一动,小姑娘怕是吓坏了,他平日里也没有哄过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慌忙说道:
“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在吗?”
“你看看你不是也没事吗?”
“是不是听风把你甩到后面了,等会我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别哭了,你看哪个小姑娘像你这般哭的?”
“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
“不要糖葫芦,给你买新衣裳,新首饰好不好?”
周围的路人都笑瞧着这笨拙哄姑娘的少年,还有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断断续续,像是看到了他们以后相互扶持的日子。
哭了好一些时候,沈卿卿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心里突然灌满了滚烫沸腾的东西,像崖下的海潮般,老天爷,她怎么说哭就哭,还止不住,肯定是这个身子还只是个小孩子的原因,对,一定是这样!
“会看路吗?”季秋河松了开了沈卿卿,状若平淡的说,“我可从来没哄过小姑娘,你是头一个,等会去给你买糖葫芦。”
“那你答应我的新首饰和新衣裳呢?”沈卿卿揉揉红肿的眼睛,“给妹妹们也要买。”
“都买。”季秋河不在乎这点钱。
“上一次在山里也是你救的我?”沈卿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脑子活跃了起来。
“大抵是。”季秋河扔下一句话,便向酒楼走去,“快点跟上。”
“爷,你怎么来了!”听风目睹了刚才了那一幕,因太过心惊胆战,还未平复心境,说话声时有些发虚。
他当时离沈卿卿隔的有些远,没有机会去拉住那匹马,若是出了办点事,她也担待不起。
“听风,自己去领罚吧,这段时间就不用跟
在爷身边伺候了。”季秋河冷冷道,听风好像没以前听话了。
听风垂着头,立马跪了下来答道:“请爷恕罪!”
“爷的话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