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灵珊期待的眼神下,周坤也只得没滋没味的喝着粥。
“师妹,我过去还不知道你会熬粥。谁娶了你,真是修了好几辈子的福。”
岳灵珊听罢,虽故作矜持,但那笑意已经流淌到了眼底:
“真有那么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做,没想到竟还有些天赋。”
周坤:……感情自己这是做了一回小白鼠!
他只得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强撑着吃下了一碗。
岳灵珊见他吃完,忙又要去盛一碗:
“好吃吗?好吃你就多吃些。”
周坤刚才的那一碗下肚,已经被吓得一头冷汗,哪里还敢多吃:
“师妹,放下吧。
我这伤势刚刚才好,有点……有点虚不胜补,吃上一碗就好。剩下的,就留下当宵夜吧。”
“好,既然小师弟喜欢吃,我明天还给你做。”
周坤:“……”
收拾好碗筷后,岳灵珊羞涩的坐在一旁,问出了心中压抑已久的问题:
“小师弟,你是喜欢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
送命题!
周坤可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万一小师妹下次做饭的时候,给粥里面加点料,自己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和小师妹在一起,粗茶淡饭吃得也比山珍海味有滋味!”
岳灵珊乜视了他一眼,似嗔似喜的道:
“就你惯会作怪。”
饭后,两人又在崖上腻歪了一番,岳灵珊这才提着空篮子下山了。
周坤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将装粥的瓮放回洞中。剩下的粥就孝敬给太师父吧,老人家还是吃的清淡点好。
他正在洞中遛弯消食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暗,已经有一道人影站在洞口处。
此人正是风清扬!
“太师父,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嘛!”
“少废话,接剑!”
说罢,风清扬拿起一节枯枝,已经攻了过来。
周坤没想到他说打就打,忙抄起一旁的长剑,不等拔剑出鞘,就直接迎了上去。
不过,他快,风清扬显然更快。
周坤仿佛置身疾风骤雨之中,只觉得有无数道剑影袭面。
他不及细想,就仗剑横削。恰在这时,他只觉得左肩微微一麻,已被风清扬的枯枝点中。好在枯枝上并没有蓄力;否则,他必然要吃一个大大的暗亏。
周坤惊骇之下,只得滑步向右。
风清扬并不乘胜追击,反而是淡然的道:
“再来!”
很快,他的右肩也被点中。
“再来!”
接着是左臂……
“再来!”
……
等全身被点中七八下后,周坤只觉得麻木了。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跟风清扬的差距,中间恐怕还搁着十个岳不群!
这就令人很沮丧了。
他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块大石上,累的有点脱力:
“太师父,不来了。
你就直说吧,弟子哪里得罪了你。
你就是想将弟子五马分尸,那也得有个由头吧。”
风清扬听他这般说,才收了手。
可等他卸力后才发现,手中原本无比坚韧的树枝,竟然在点中周坤的同时,也受到了他护体真气的反噬。
原本有他内力护持,倒也没什么;此时他的劲气,那枯枝早已受不住力,顿时断为了几节。
这个徒孙才多大!
年不及弱冠,就有了如此火候的内力,真是后生可畏。
风清扬有些诧异的盯着手中的半截枯枝,幽幽的道:
“这才几日不见,你的内力竟已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真是不简单!
不过……”
风清扬丢下枯枝,一脸淡然的道:
“年轻人不修口德,实在该打!
太虚庵的灭情师太,潜心修持,是个令世人敬仰的比丘尼,岂容你随意胡诌、乱她清誉!”
周坤听罢,才知道自己刚刚上山时所说的话,都被这个老宅男听到了。
“这么说,太师父还真认识太虚庵的那些师太。您不会真的趁黑摸到尼姑庵中,去会过师太……唉吆,别打,弟子知错了!”
“年轻人不想着好好学剑,却是口贱,甚至还有闲心操心出家人的事,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武功已经可以横着走了。”
周坤闻言,想想刚刚风清扬指哪打哪的情形,也感到一阵后怕。这要不是他存心考较自己的武功,估计华山都得安排吃席了。
他赶紧否认道:
“怎么可能!
太师父,你刚刚使的可是独孤九剑?难怪我连一招都接不下。”
风清扬对独孤九剑的说法嗤之以鼻:
“亏你还是华山弟子,就连‘玉女十九剑’都不认得。
我记得宁丫头的这套剑法,已经学的颇有火候。她没教过你吗?”
“嘿嘿,太师父,如果弟子的功夫是师娘教的,这好说不好听呀。
弟子还是愿意跟太师父学独孤九剑。”
风清扬却没有一口答应,反而教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