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纸上的前五件东西的鉴定结果都是相同,除了第一件和第三件是真的外,其余都是仿品。
只不过这最后一件商代的乳钉纹羊首罍却出现了相左的意见。
周鹏的结果显示这东西是假的,可连袁群却说是真的。
越是不想看到这种结局越是出现,谢德曜似乎已经看到一会儿那没有硝烟的战争了。
“哎……”谢德曜十分无奈,只能长长的重重的叹上一口粗气。
两张写着结果的纸被缓缓翻了过来。
周鹏没动,因为他太清楚自己的结果是否正确了。
反倒是连袁群居然也没动,只不过眼神一直不断的往桌上瞄,显然是故作镇静。
“这……”谢德曜作为鉴定里的小弟,完全不敢擅作主张去说什么,只能为难的苦笑。
“怎么了?”连袁群双眼一瞪,“照实说就行了。”
“前面的五件东西,你们二位的鉴定结果都是相同的。”谢德曜犹豫一番还是说道,“唯独最后一件乳钉纹羊首罍,结果是相反的。”
周鹏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面带微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晃悠晃的满是不在乎。
但是连袁群却表现出了满脸的冷笑,尽是不屑。
“看来还是有点本事的。”
连袁群哼道:“只不过你也只有这点水平了,最后一件就让你显出了真实水平!”
古玩鉴定里意见相左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问题是这种相左的两边非常难说服对方,除非能拿出切实有力的依据,否则一切都是扯淡。
像那种包浆不厚、神韵不足之类飘渺的说法,根本就没有力度,说起来底气都不够足。
“谢总,你怎么看?”周鹏终于开口了,不过却是问向谢德曜。
“我哪敢乱说。”
谢德曜可不会多嘴,而且他也确实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结果了,继续苦笑道:“要不这件东西的结果就暂且放下不论,好在另外五件你们二位都是统一的结果,足可证明眼力都很强悍。”
这典型是和事佬的做法,如果按照这个路线走下去,两人虽不说能握手言和,但不再争论是没问题的。
怕就怕他们里面有一方咬着不放,那这事可就没完没了。
“放什么放!”
果然,连袁群还真就咬着不松口了,他觉得自己的结果是百分之一万的没问题,拍着桌子就怒道:“比试不分个胜负还叫比试吗?”
“连老师,不用这么较真儿吧?”
谢德曜无奈:“我觉得还是暂且放下比较好。”
“我说了,必须分出胜负!”连袁群还真是好赖不知。
他以为自己必胜,但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以为而已,殊不知他早就沦为了输家,而且适才的表现也让一直想充当和事佬的谢德曜感到不快。
虽说在鉴定这一问题中势力起不到什么关键性作用,但只不过是针对鉴定本身而言。
真要把人惹急眼了,管你给不给鉴定,先收拾了再说,到时候就算眼力通天也是无济于事。
现在连袁群就在往这个方向越进越勇,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失礼与傲慢给别人带来的不快。
因为他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平时被人恭维的习惯了,无时无刻的都在以自己为尊,丝毫不会顾及谢德曜的感受。
“连老师,我也觉得谢总说的没错。”
终究是身在异地他乡,周鹏虽说答应了比试,但现在稍微冷静一些,再加上谢德曜一而再的建议,他也同意道:“这件东西的真伪暂且放下不论,如何?”
“对对,周先生说的是。”谢德曜连忙点头,同时向周鹏送去了个感激的眼神。
“我说过不行!”
连袁群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加无可救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知好歹,使劲拍着桌子喝道:“既然说东西是假的,那就拿出依据来,否则就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乖乖的认输滚蛋!”
俗话说佛也有火,更何况还不是佛。
周鹏也算是忍让了很多步了,在对方咄咄逼人的状态下还能提出和解的建议,诚意已经很足。
到了这个时候,谢德曜也是有些受不了对方的脾性,干脆将两张纸丢回桌子上,气哼哼的坐到后面的沙发上不再言语。
“谢总,我看还是给个结果吧。”
周鹏耸耸肩说道:“不然非得嚷出脑仁来不可。”
“你们二位自行决定就好。”谢德曜语气终于变得不好了起来,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他倒不是针对周鹏,而是让连袁群给气的,故而对谁都没什么好声音。
“哼,沆瀣一气的两个人,现在还想演双簧吗?”
连袁群居然连谢德曜也算在了里面,冷冷说道:“马上说出你的依据来!”
“我倒想问问连老师你看真的理由。”周鹏也不着急,反倒先问。
“要不说你只是个无知小儿。”连袁群拿起那个乳钉纹羊首罍,连着点了几处地方,“红斑绿锈,非常标准,而且有结晶在上,看真的第一个铁证!还有,这件东西的皮壳是标准的水坑,皮子浅绿色并且带有温润的光泽,这是第二个铁证!剩下的鉴定点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