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浔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几点,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
他怎么也没想到,白婉清会对他使用合欢宫的媚术。
白婉清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她抬头望去,只见蓝浔的面容已经冷若冰霜,眼中充满了不屑与厌恶。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出的冰冷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随着蓝浔衣袖的轻挥,一股凛冽的寒风呼啸而出,如同刀刃般凌厉。
白婉清只觉眼前一花,身体已被那无形的力量裹挟,瞬间腾空而起,向着无妄峰外急速掠去。
【欧吼!精彩!白婉清脑子秀逗了吗?不知道蓝浔是修无情道的吗?】
【让她师父来恐怕也难以撼动蓝浔这铁石心肠。白婉清此举,无疑是在自取其辱。】
【不过,这戏也够精彩的,有了这件事,蓝浔肯定厌恶死白婉清了,除非剧情强制掰回去,否则蓝浔是不可能成为后宫之一了。】
“你很开心?”那声音冷冽如冰,毫无预警地响起,虞鸢瞬间感到一股寒意袭遍全身,身躯不由自主地僵硬。
她迅速调整情绪,讪讪道:“没有啊,师父。”
【糟糕,刚刚太开心,不会笑出来了吧?】
蓝浔微微侧目,目光如冰,淡淡地扫了虞鸢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今日修行至此,你且退下吧。”
虞鸢目送着蓝浔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她忍不住欢快地跳了起来,步伐轻快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房门,她便迫不及待地扑倒在柔软的床上,因为疲惫很快就睡着了。
“你竟敢针对吾珍视之人,你想怎么死?”
低沉的男声如同来自九幽的魔音,在空气中回荡。
双眼,猩红而邪肆,如同来自地狱的火焰,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那个被红色巨尾紧紧捆绑的女人。
巨尾缠绕下的脖颈,纤细而脆弱,仿佛只需轻轻一捏,便会如同折断的芦苇一般,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大脑中的氧气迅速流失,虞鸢的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前一秒还呼呼大睡的虞鸢做梦都想不到,有人要她小命。
【特么……搞毛线!究竟怎么回事?】
【老娘明明还有二十几章才会嗝屁,这哪来的催命的?】
她拼尽全力睁开眼睛,只见头顶上方,一双犹如红灯笼般的巨大竖瞳正冷冷地盯着她。
那双眼睛中充满了冷漠与无情,仿佛在看一个即将死去的蝼蚁。
【艹!这货是九尾红狐,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女主后宫的大佬么,难道这么早女主就勾搭上他了?】
【看看看,看毛线,要杀就痛快点!磨磨唧唧的活该你是最后一个睡到女主的!】
耳边,一声突如其来的咒骂瞬间让红狐的动作一滞。
他竖瞳骤然紧缩,锐利如寒刃,目光如炬,直射向那被狐尾紧紧束缚的虞鸢。
这女人现在喘口气都困难,更别提说话了。
可是咒骂声就像在脑海中响起,此人知晓他的身份,这让让矽尘无法忽视,无法平静。
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在他心中翻腾,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
究竟是谁,竟然敢在他的耳边如此放肆地谩骂?
矽尘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一旦找到那个家伙,他必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究竟为啥会被邪尊盯上?按道理来说邪尊还没认识白婉清,可听他意思分明是很熟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因为我改变剧情的原因,啊,到底咋回事,让我死都不能安心…】
知道他是邪尊,所以是眼前这女人装神弄鬼?
【我去!狗男人你还真是磨磨唧唧的,要杀就杀,麻溜的行不行!】
难道是心声?
想到此矽尘挑眉。
似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矽尘勒住虞鸢脖颈的尾巴顿时松开不少。
空气重新进入胸腔让濒死的虞鸢如蒙大赦,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脖颈上火辣辣刺疼后知后觉的传进神经。
虞鸢在短暂的眩晕过后,终于缓过劲来,她缓缓抬起头,对上了那双冰冷而深邃的竖瞳。
原本弥漫在其中的杀意,此刻已经消散无踪。
她定了定神,试图用平静的口吻问道:“道友为何要置我于死地?我自问从未与你相识,更无半点恩怨纠葛。”
虞鸢小心翼翼地措辞,生怕会再次激怒这位邪尊,断送自己的小命。
她这番话,不过是权宜之计。
【玛德!又是女主的狗男人!老娘没跟女主抢男人都能惹来杀祸,真是醉了。】
【死狐狸真是麻烦,对白婉清简直忠心耿耿。懒得去管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保命。】
【嘶——真特么的疼!】
【听他意思是因为上午那事?怪了,死狐狸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但也不能怪我呀,谁知道蓝浔那么配合,再说了,最后还不是白婉清自己作的,她要是不对蓝浔使用媚术,能落得那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