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裴墨扉突然间对上自家兄长的眼睛,显得有些心虚,“你……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在翰林院吗?怎么会……”
裴墨轩面色阴沉,左右看了看。
“赶紧回府!”随即又跟在裴墨扉的额身后,对家丁吩咐道,“紧闭大门,任何不得出入!”
及到了内堂,裴墨轩在主位上正襟危坐,摒退所有下人,唯独留下了春花。
“现在这里没有人,我问你,铭王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裴墨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哥哥。在她的印象中,哥哥便犹如天上的谪仙人一般,那般清冷出。哥哥从来没出过任何错,凡是他说的话,也必是对的。父母还乡之后,哥哥对自己的要求虽然很严,但绝对没有这样疾言厉色过。
“哥哥……我……铭王他没有……”
“还说没有?!”裴墨轩气得面色铁青,浑身都在颤抖!但是怕吓到妹妹,还是在尽力隐忍着。他的额头因为愤怒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攥拳!
“铭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全京城……全天下都知道!那就不是个好东西!凡是跟他有过接触的女人,全部都惨遭毒手!你今日为什么会离府?又为什么会跟铭王在一起?还坐着他的马车回来?”
“幸而我裴府周围人少,若是让有心人看到,你这就是自毁名声!一辈子就完了!”
裴墨扉有苦难言,本想解释自己是出去看病的。但是想到那个陈大夫对自己动手动脚……若是让哥哥知道了,岂不是火上浇油?
看着自家小妹欲言又止的模样,裴墨轩直道她已经被陈逍遥占了便宜,当即火气蹭蹭地窜上三米高!
父母临行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扉扉,不能出任何差错。可是现在……
都是那个铭王!
一个寡廉鲜耻的采花贼,竟然采到他裴家来了!
裴墨轩“腾”的一下站起身,双目眦裂,几乎能冒出火星子来!
“老子今天非活剐了他!”
“哥哥,不是的……其实我是……”
“我不管你是不是自愿的,敢动我裴墨轩的妹妹,老子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也不等裴墨扉再说什么,立刻冲出了府门。
“小……小姐……”春花被这气势吓得瑟瑟发抖……“家主……家主他这是……”
裴墨扉缓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
“糟了!”
她立刻抬脚要追出府门,却被家丁给拦了下来!
“小姐,家主吩咐,今日任何人不得出入。尤其……是您。”
完了!
裴墨扉焦急地望着府门的方向……
哥哥,不关铭王殿下的事啊!
……
铭王府。
陈逍遥将裴墨扉送回家后,心情不错。来了北疆这么长时间,每日间除了见璇匿公主,就是见陛下,府中伺候的每人虽然多,但是见得多了,总觉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们穿着一样的装束,梳着一样的发髻,在他面前一样的恭顺有礼,就连行走坐卧都是一样的动作……有时候陈逍遥甚至怀疑,这些人莫不是都练过影分身,其实就是一个人。
好容易来了一个鲜活的塔米努努,又没待多长时间就走了。
难得在北疆的京城遇上一个这么有意思的姑娘——生得又美,皮肤又好,身量匀称,又媚眼如丝。她的眼睛就仿佛小鹿一般,说话间都带着灵动与活泼。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说什么她都会相信。她似乎对外界充满了戒备,又好奇地想要窥伺一切。
陈逍遥每每对上裴墨扉的眼睛,都忍不住想要斗斗她,也想要保护她。
可惜了,是裴墨轩的妹妹。
若她不是裴家人,说不定自己还能攻略一番,也给自己找点乐子。
“人呢?”
吴山羽习惯性地向后看了看:“就您自己回来的?”
陈逍遥:???
“不然还有谁?”
吴山羽的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大人,虽然您之前的名声不好,但是现在这是在北疆,怎么说您也是个王爷了,这府中一个伺候的都不好,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啊!好听的是说您一心都扑在政事上,难听的万一说您不行……这可怎么好啊!”
陈逍遥丢了个白眼给吴山羽,随即一掌挥出!吴山羽没有防备,即便运转内力,也被生生逼退了两步。
啪——
差点摔了个狗吃翔!
“有这闲工夫,好好办点正事。你要是有了可心的人,想要娶妻,本王帮你告诉陛下,让陛下赐婚,包管里子面子妥妥的。就怕某些人不肯啊!”
吴山羽:……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立马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走上前道:“人就关在地下牢房,已经让蓝羽去止血了。”
陈逍遥的面色没有任何起伏,一边朝着屋内走去,一边问道:“用刑了吗?”
“尚未用……”
“陈逍遥!”吴山羽的话还没说完,主仆二人就感觉背后一股寒意,透着刺骨的危险,直接扑了过来!
陈逍遥一把推开吴山羽,自己却在原地未动,片刻后,直接对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