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没吱声,静静地看着自家老爸游刃有余的和食客们周旋。
虽然做生意没多长时间,可是爸爸妈妈都有了不小的改变。
曾经唯唯诺诺的他们,因为凭借自己的努力,赚到钱,有了底气,腰板儿终于挺直了。跟人说话的时候,也不会再害怕与人对视了。
对于爸爸妈妈的改变,夏暖表示很欣慰。
夏暖的奶茶和养生茶都很受欢迎,一人一杯,很快就分光了。
奶茶和养生茶,夏家夫妻都会做,就算是夏暖过段时间开学了,她也不用担心这边,可以放心的去上学了。
今天收摊,依旧很早。
夏三土骑车拉着小吃车回家,张小云蹬着小三轮载着夏暖三人跟在后面回了家。
一家人刚把小吃车推进院子,一辆小轿车由远及近驶了过来。
滴滴!
伴随着车喇叭声响起,哧的一声,轿车停在了冯淑云住的那间院子的大门口。
“冯奶奶?”
“婶子?”
“都在啊,正好,把沈家那小子让老太太我给你们捎来的东西搬回家吧!”
冯淑云一改往日的颓废和邋遢,里面穿着崭新的大花袄,外面穿着黑色的皮毛马甲,头上戴着个黑色的貂毛帽子,脚踩黑色大棉鞋,一派贵气的从轿车上走了下来。
不少人听到这边的车喇叭声音了,不少人走出来看热闹。
当众人看到这样的冯淑云,都是一惊。
“冯婶子?您老这是跑哪里发财去了,这咋出门一趟,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冯淑云素来不喜和人交际,闻言只是淡淡的看了说话的小媳妇儿一眼,并没有想要回话的意思,气氛一度陷入了僵硬之中。
这股僵硬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太久,只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羊毛大衣,踩着黑皮鞋,紧跟冯淑云的脚步,优雅的从另一边的座位上下来,恭恭敬敬的来到冯淑云的身边,扶住了冯淑云的一边胳膊。
“各位大哥大嫂,叔叔婶婶,大爷大娘们,过年好啊!晚辈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晚年了。一直都想要来拜访各位街坊来着,奈何,我师父这个人为人啊低调惯了,素来不喜欢张扬,所以勒令我们这些徒弟,如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过来打扰。这些年,我们师兄弟很少过来,真是多亏大家对师父的照顾了,一点小礼物,大家不成敬意啊。”
男人给司机一个眼神,司机立刻从后备箱里将一早准备好的糖果,香烟拿出来,分给了看热闹的众人。
冯淑云的这个徒弟倒是十分会做人,一番操作下来,顿时让暗地里没少说冯淑云坏话的女人们羞臊不已,暗暗挪动脚步,试图让人群挡住自己的身形。
“婶子你也太有福气了吧,这徒弟没白收,都赶上自己儿子了。”
这话是跟马翠花走的很近的一个大娘说的,在冯淑云难得心情不错的时候,提起冯淑云最在乎的事情,等同于是在冯淑云的伤口上撒盐,不可谓是不恶毒。
果然,冯淑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见了。
冯淑云的徒弟段森,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带着压迫力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了没事儿找事儿的大娘。
说酸话的大娘,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好似被人掐住了一样,不要说是说话了,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段森。”
冯淑云喊了一声,段森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压迫,乖乖巧巧的看向了冯淑云。
“师父,这屋子很久没有主人了,怕是落了一层的灰了。要不,您先去隔壁邻居家待会儿,等徒弟将屋子收拾好了,您再过来躺着?”
张小云适时地站了出来,扶住了冯淑云的另一边胳膊。
“冯婶子来我们家吧,正好咱们坐下来,谈谈买院子的事情。”
“那,走吧!”
冯淑云被张小云扶进了屋,一眼对上了林双好奇的大眼睛愣了一下。
“亲戚?”
“啊,是,小暖她爸的外甥女。这孩子可怜,老家遭了灾,家里日子实在是困难,就来投奔我们家了。”
张小云对外的这套说辞是夏暖教的。
为了以防县城里还有红太阳歌舞厅的人手,知道林双双还在县城,夏暖特地给林双编出来的新身份。
“小双啊,这是咱们家的房东,你冯奶奶。”
林双有些局促的扯了扯手指,声音小小的叫了一声“冯奶奶”。
“嗯!孩子倒是好孩子,就是太腼腆了。”
“是,您老说对,我们家小暖也这么说的。小暖说,多让小双跟着摆摊锻炼锻炼,慢慢就好了。”
冯淑云瞥了一眼在灶房里煮茶的夏暖,嗅着空气中漂浮着的那股子药草味道,苍老的眼眸微微眯了眯。
“你们家的那丫头在熬药?”
张小云骄傲一笑。
“不是熬药,是煮茶,药草煮的养生茶。我年轻那会儿在我们镇上的中药诊所,给诊所的大夫打了几年的下手。我都不知道这丫头啥时候开始的,竟然就将那些草药都给记住了。前段时间这丫头在书店买了几本中药集,东琢磨,西琢磨,搞出来的这个什么养生茶。我一开始还担心会不会有毒,不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