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点点头,“姑娘放心。这件事儿我明白轻重。”
饶是有凤明弦给的银钱开路,抱香去膳房仍旧等了好久才拿到菜,到手时,虽是按照份例的两菜一汤多加了个菜,但都凉透了。
膳房笑嘻嘻的道,“对不住了,李庶妃那边院子的丫头说要碗鸡蛋羹,总要先紧着庶妃那头的。”
抱香生了一肚子气提着食盒回去了,进门后便与凤明弦抱怨。
“姑娘,那膳房我看着就是故意的,让我等好久,菜都凉了!”
凤明弦看了眼,昨儿还是清炒白菜、凉拌豆干的菜,今日换成了凉拌酱牛肉、地三鲜,另外还加了一碗蒸蛋羹。
“这个说是给庶妃娘娘院子做的,做多了给咱们也另外添一份儿。害我等了那么久,就顺道一起给了我了。谁稀罕他们一碗蛋羹。”
凤明弦勾了勾唇。
哪里有多做一份的,多做的他们给自己人不成么?
菜色好多了,还多孝敬了一份蛋羹,也只是庶妃的事儿才让多等了会儿,这膳房今日地事儿做的不算错。
也算是给了承宠得了王爷赏的她面子。
到底是王爷,就算多被他摸一下的阿猫阿狗,在府里地位都高些。
王爷自从那日留她在书房过了夜,之后便连着几日都没回府。
王妃和一众内院女子可能不知道王爷怎么了,凤明弦却是知道的,这几日应是皇上让查朝廷赈灾款的事儿才回不来的。
内宅女子不得参与政务,可是上辈子明弦被萧御养的娇气,受了委屈便哭,要人递信给萧御,他忙的脚不沾地也记得回来了一趟,只陪了她一个时辰便又被召出去了。她为这事儿闹了好大的脾气,足足五六天关着门不许萧御来看她。
萧御到底是宠爱过她的,宠的她忘了自己是谁,把他那点儿逗猫逗狗的喜欢当了真。
婆婆很会办事,不过一两日便带着一个包袱回府了。
“好在我和门房那头熟络,说了几句好话,不然还真不好带回来。这是姑娘您多出来的银子,这是您说要置办的铺子。临时去看的合适的就那么一两处所以买的偏了,都在城角巷那头去了,不过那边人来人往的倒是好赁出去。每个月祖息要一两三钱,别的能买的都是院子了。您若是要,过几日我出去再买些。”
凤明弦看着沉甸甸的包袱,很是诧异,若是旁人,光是门房那边便要克扣上一大成。
上辈子便知道婆婆是稳当可靠的,没想到办事儿竟这么实诚。
凤明弦挑了两块儿碎银子给了婆婆,“您打点也要钱,这些您拿着吧。那房子您帮我看着到时候也一并收了,偏点也不要紧,马上春闱了书生都要进京赶考,偏点也能租出去。”
婆婆笑着收了,脸上又露出几分心疼,欲言又止。
她上姑娘家里看了,看着也是高门大户的样子,问了还是家里的表小姐,就算下嫁也能找个商户子弟过的顺遂安稳,怎么就能沦落到来王府里给人做侍妾了。
“家里怎么样了?”倒是凤明弦不痛不痒的问了句。
“说是您父亲还病着不见好,您母亲让您放心,她做的绣品针线都很好,能卖点儿钱过活,让您照顾好自个儿,若是缺钱了,也只管开口。”
凤明弦不咸不淡的点点头,笑了笑,便换了话题,“晚膳婆婆您过去拿吧,抱香冒失点儿,若是撞坏了膳房的碗碟就不好了。”
“唉。听凭姑娘吩咐。”婆婆笑着点头。
父亲的寿命应该熬不过几个月了,母亲做绣品赚不了多少钱,年纪又大了,到最后眼睛熬瞎了也熬不出个出息来。
凤明弦精通琴棋书画,针线女红也是精绝,可她明白,与其用血用命熬那点嚼用,不若好好做好以色侍人的小妾,在这后院,没了主子的宠,多少银钱都守不住自个儿的命。
中午时分,正院来人,说王妃让凤明弦过去一趟。
凤明弦心中免不了犯怵。
这后院里侍妾多了,王妃日日想着她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凤明弦也没叫抱香,跟着那婢女去了正院。
她也是有心不带抱香。
抱香藏不住事儿,什么都往外头说,长得也有几分姿色总想着往上爬。
这院子里哪个不是尖牙利爪的,抱香上辈子死得惨,凤明弦有心也没救下她,只勉强不被她拖累了,还被抱香误会临死了还咒了她一回。
到了正院,凤明弦规规矩矩跪下请安。
“坐吧,不必这般客气。”景玉笑吟吟的说着。
凤明弦细弱蚊蚋的道了谢,挨着旁边的绣墩儿坐了下来,
“上回爷不是赏了你不少东西吗?怎么还穿的这般素净?”景玉一挑眉,看向了一旁的大丫头,“上次不是送来了几匹浮光锦吗,拿过来一匹。”
拿来的浮光锦漂亮极了。
桃红的颜色,也不坏了规矩,难得的精致的料子,看着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长得好颜色,压得住这缎子。”景玉温柔的笑着,将锦缎放在凤明弦跟前。
凤明弦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面上做出惶恐的模样,“奴婢哪里配的上这般好东西?”
看着凤明弦胆怯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