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的身子要紧啊……”
李窈烟凤眸一挑,寒意森森,“本妃说了,都给我拿出去!不要再在本妃跟前念了!念念念,只知道念,顶用的一个都没!”
她心中越想越气,看着那老货的脑袋只觉得那就是个只知道吃的破纸壳子!
她伸手照准老妇的脑袋一下下打了下去,“蠢东西,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只知道吃和睡!”
老嬷嬷年纪大了,哪里经得住这般打,哀嚎痛哭道,“小姐,小姐你别打了!老奴这就走老奴这就走!”
一旁的小丫鬟见势不对,忙扶着老嬷嬷下去了。
李窈烟打的解气了,咯咯笑了起来,笑声震得花树的叶
“没一个有用的!全都是废物!”
看着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的婢女,她轻飘飘来了句,“本妃是鬼吗?有什么好害怕的?给本妃拿酒来,本妃要喝酒!”
不过片刻,李窈烟便满身酒意,扶着小丫鬟往屋子里走去,手中仍旧持着一杯酒盏。
在朦胧中,看到萧御站在门边,李窈烟笑了笑,“又喝懵了人了……爷……为什么只有在我醉的不成样子的时候,才能见到你来找我。”
萧御沉冷的声音不悦响起,“是谁让娘娘喝成这样的?”
这道声音让李窈烟娇躯一颤。
手中的酒盏一不小心滚落在地,泼了一裙子的酒。
她怔怔站起身,看着萧御,“爷……您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萧御蹙了蹙眉。
十年前,十五岁的李窈烟入了王府。
若不是弦儿忽然问着一旁的丫鬟是什么日子好去取在宝来阁订的钗环,他险些忘了这件事了。
往年每年今日李窈烟总会小小的办个夜宴,谁也不许告诉,只请了他过去二人对饮一晚。
他既然想起来了,便过来看看。
没想到她竟然喝得烂醉,在院子里打奴婢取乐。
看着萧御的神情,李窈烟心头酸涩。
原来,还是不记得了。
“爷可用过晚膳了?宣儿沛儿刚睡,这饭菜送来都有些凉了。”李窈烟看着手下丫头,“还不去叫膳来,爷爱吃的肚丝鸡汤也来一碗,晚上吃些热汤水滋补好睡。”
“是。”下人们忙去了。
“李窈烟,你平日里就日日晚上锁了院子宿醉?”萧御长眉一轩,看着李窈烟手中的酒壶。
李窈烟瑟缩了一下,“爷……嫔妾也只是偶尔喝两口,没有日日喝……”
“就你现在的样子,怎么教导的好宣儿沛儿!”
李窈烟听到这般刺耳的声音,唇瓣动了动,眸中星泪点点,慢慢垂下了头,“爷教训的是,嫔妾以后定然不会再饮酒了。”
萧御的确还未用膳。
饭菜重又被送上,萧御扫了一眼,都是他爱吃的饭菜。
他素来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就是李忠贤都不清楚,没想到李窈烟竟然暗暗记在了心里。
李窈烟今日穿了一袭紫衣,酒香袭人,头发松松绾着一个发髻,娇娇娆娆的坐在那里,眸中满是疲惫,脸上似是还挂着泪痕。
她从来都那么娇气,除了关于他的事情,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萧御心中触动,轻轻挽住了李窈烟的手,“爷知道你心里难过。”
李窈烟泪水盈盈垂落,脆弱又柔软。
“宣儿沛儿刚才才睡,睡之前还问着,父王好久没带他们骑射了。”
她抬起婆娑泪眼看着萧御,“爷,宣儿沛儿一直都满心满眼都是您,嫔妾也满心的都是您呢。”
纵然凤明弦告诉过她,萧御心中有她。
可是此刻,即使萧御握着她的手,即使萧御满心满眼里好似都是她。
她仍旧心里空空的,总觉得,萧御虽然就坐在她的面前,又离她很远很远。
“爷……嫔妾要做侧妃。”她轻声道,“自从入了王府已经整整十载了,为王爷诞育抚养两子,嫔妾的母族更是为王爷鞠躬尽瘁。可如今,便连才来王府一两年的女子都封了侧妃,嫔妾……不服。”
“嫔妾只想做王爷身边最独一无二的人。可如今,嫔妾只觉得,任是谁,都比嫔妾好一些。”
萧御的脸一刹那阴云密布。
“嫔妾明白了,爷心里自然有考量,是嫔妾……失言了。原来在爷面前,生育子嗣、陪伴十载,比不过一副好颜色。”
她想要的也从来不是侧妃,而是正室之位。
此生不做萧御身边那个独一无二的人,她又怎么能甘心?
萧御如鲠在喉,原本对她的怜惜也冲淡了不少。
李窈烟拿着帕子,一点点矜持的擦去眼角的泪痕。
“爷快用膳吧。今日爷能够从澜沧院过来陪嫔妾,嫔妾心里已经很知足了。”
李窈烟为萧御夹了一筷菜,挑的也是他爱的雪蟹肉。
“是从澜沧院过来的,本王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往日你这里总要给你小办一场的,怕今日冷清了你伤心,就过来了。”
李窈烟挑眉,想起来凤明弦说的萧御总是对着她想自己,心里甜丝丝的。
用完膳后,李窈烟便拉扯着萧御走到床榻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