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啊。人家都说我的这一贴膏药能治百病,不知道能否让这个人起死回生。”
刘魁期待的看着岳父,忽然说道:“爸爸,你行医多年该有几个知交吧。”
毕老先生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周乙这个情况,平常的人是不值得托付的,他沉思着说道:“有一个俄罗斯人,在哈尔滨市立医院是个了不起的医生,是莫斯科大学医学系的高材生,当然他是沙俄的贵族,俄国革命后来的。我们经常在一起坐坐,他喝咖啡,我喝茶。他对我们中国的传统医术非常佩服,我也想多了解一些西方医学。所以,我们是很谈得来的同行。只是,他毕竟是俄国革命后来到哈尔滨的,而日本人与沙俄旧势力一直是眉来眼去的。不过,他来中国三十多年了,也说过医学是没有国界和政治倾向的,是以救死扶伤为根本宗旨的。”
屋子里一时陷入了沉寂,毕老先生又说道:“总是要试一下才知道的,我去找他。”
刘魁一整天都守在周乙的身旁,用纱布细心的擦掉周乙身体上渗出的血,听着他微弱的呼吸。快到晚饭时,毕老先生带了一个俄罗斯人回来了。俄罗斯人看了一眼周乙,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神情,然后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对毕老先生说道:“很奇怪,这个人的心脏长偏了,所以他虽然中了四颗子弹,却没有一颗打中心脏,只有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心脏边过去了。”
毕老先生点头说道:“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病例,难道不是吗?”
“毕老先生,你和这个人什么关系?”俄罗斯人问道。
“他是我女婿的救命恩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毕老先生回答道。
俄罗斯人点点头说道:“但是,他显然是一个被枪毙的犯人,只是执刑的人不知道他的心脏不在正常位置,所以才让他躲过了这次枪决。”
毕老先生说道:“他还有救吗?”
“你的医术,让他又增加了生还的希望。”俄罗斯人说道,“我需要拿一些器械来,而且我还有一个很好的易容方面的专家朋友,能让这个人醒来后,用你们中国人话说叫做彻底的改头换面,任何人都不认识他了。这个人是你的女婿吧?能不能请他找一辆车来,我要回医院一趟,有些东西必须立即拿来,今晚我要忙活很长时间了,否则这个人即使以后救活了,也是一个终身躺在床上的废人了。”
刘魁去租车行租了一辆车,在路上他忽然想到,要尽快把解春三杀了,留下他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所有与今天的事情有关的人都有危险。
刘魁带着俄罗斯人去市立医院,等了半个小时,就在他焦急的时候,那个俄罗斯人带着另一个俄罗斯人上了车,他们各自拎着一个大箱子。回到毕家,两个俄罗斯人几乎用了一整夜的时间,给周乙施行了艰难而复杂的手术。
天色微明的时候,两个俄罗斯人总算是抬起了头,那张临时改的手术床上,周乙的身上缠着纱布。那个毕老先生的至交喝了一口毕小英端上来的茶,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还是喜欢喝咖啡。”
毕老先生说道:“改天我请你。”
俄罗斯人点头笑道:“那是必须的,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没有生命危险了,他需要的只是时间,慢慢的恢复就可以了。现在,我们要回去了,赶在其他人来之前,我们要把所有东西放回到原来的地方才行,否则会引起一些非常不必要的麻烦。”
毕老先生点头说道:“我女婿一直在等着。”
俄罗斯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周乙,然后对毕老先生说道:“毕老先生,你等这个人醒了,告诉他一句话。你就说,他在天堂的祖母祝福他。”
毕老先生点头答应道:“我一定转达你的这句话,我也相信他能懂得你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刘魁把两个异常疲惫的俄罗斯人送回医院,然后立即还了车回到毕家。
刘魁和毕老先生,还有毕小英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周乙,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周乙的呼吸已经不那么的微弱了,很平和稳定,脸色也红润了,只是他现在的这张脸已经完全改变了。
毕老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一直以来,总是与尼库拉争论我们中国的医术与西方医术的长短,现在我是彻底的佩服他们了。他能拯救了周乙,还能让他改头换面,这是西方医学给我们的巨大压力,我们要努力很久,可能才会与他们并驾齐驱。现在,这个周乙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任何人把他认出来的,能认出他的只有他的说话了。”
刘魁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刚才想到的解决解春三的事情,还有这两个俄罗斯人,只有让他们在哈尔滨消失了,所有人才能安全。但是,无孔不入的警察厅和日本特高课是不会放过这些事情的,特别是两个市立医院的俄罗斯医生,医术很高明的两个医生突然之间消失了,他们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所以,刘魁很纠结。他又不能告诉岳父和老婆,只能自己反复权衡着利弊。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带着岳父和老婆逃走,现在立刻就走,这是谁也不伤害的办法。
“爸爸,小英,我想你们也该知道这个周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刘魁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岳父和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