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几枝站在那里没有答话。
“为何不言语?”靖王并不打算放过她。
将鼻尖泛起的酸意憋了回去,花几枝深吸一口气对靖王道:“师父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是了,不必这样拐弯抹角的。”
先是让印卓护送她道晋城,又提前买下这座宅子,花几枝不相信靖王会是什么大善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觉得我想问你什么?”靖王反问道。
真真是不知好歹。
他话中带着几分冷意,让花几枝愈发坚定靖王别有所图。
“师父在想什么我怎么会猜得到,只不过我在晋城的事师
父随便一查就知道了,问我也是问不出什么新鲜事来的。”花几枝轻笑一声道。
她想不明白靖王要做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这样拐弯抹角的试探自己?
“猜不到就莫要乱猜。”又是一声冷笑,靖王拂袖离开。
她松了一口气。
在这一块生活的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但也是不愁吃穿的百姓,花几枝在晋城的屋子跟在京都花家的屋子比起来不差毫厘。
祖父母总是给她最好的,生怕她受一点点委屈。
花几枝离开晋城时,将宅子里的东西卖的卖,送的送,如今里面屋里
只剩大件的家具和桌椅板凳。院子许是自己到来之前靖王派人打扫过,一切都还是花几枝离开时的那个模样。
“小姐?是您吗?”
屋外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却不是琵琶。
花几枝半天才回过神来,她面上一喜,忙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她已经在祖父母原来的屋子里坐了一下午了。
她快步走出屋子,外面天色已经擦黑,院子里站着一个提着灯笼的妇人,那妇人腹部微微隆起,看得出怀有身孕。
“净秋?”花几枝站在门边,看了半晌之后才喊出这么两个字。
“小姐,
真的是您回来了吗?”那名叫净秋的妇人提着灯笼匆匆朝花几枝走过来,怕她有个什么闪失,花几枝忙迎了上去。
净秋是她在晋城时伺候她的丫鬟。
说是丫鬟,倒不如说是玩伴,净秋比她大两岁,是搬到这座宅子里之后才来的。
净秋是晋城的人,家中父母尚在,因此花几枝进京的时候并没有将她带上。
“小姐……”净秋哭着喊了一声之后就跪了下去。“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
“净秋,你先起来,先起来再说。”花几枝想要将她扶起来,怕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又
不敢又太大的动作。
好劝歹劝,净秋总算是止住哭从地上站了起来。
“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再说。”
花几枝想去扶净秋一把,她却十分惶恐的躲开了。
在净秋眼里,她还是自己的小姐,主仆有别,她怎么敢让花几枝来扶自己。
两人进了屋,屋里空荡荡的,故人重逢,想起昔日里在这里的光景,花几枝鼻尖又泛起阵阵酸意,差点没掉下眼泪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坐定之后花几枝好奇的道。
还是在这个时候,难不成净秋是知道自己回来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净秋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