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现在相信了吧。”柳镜诚端坐在上首,他手中捧着一杯茶慢悠悠的道。
四周一片狼藉,纪子行带来的人几乎是将他的住处翻了一遍,许是夹带了私心,有许多东西都被砸坏了。
不过柳镜诚倒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今儿一早纪子行就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说是要他将花几枝和愿愿交出来。
“你自是不会将她们藏在这里。”纪子行冷笑道。
将柳镜诚的住处翻成这样也不过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罢了,就算带走花几枝和愿愿的人都是柳镜诚,他肯定不会将人藏在这里。
“我说了她没有到我这里来,信不信由你。”柳镜诚将手中
的茶杯搁置在桌上,他的语气十分的不屑。
纪子行看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我知道二公子肯定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也不妨告诉你实话,我昨儿的确是让她来找我,我说我能带她去见愿愿,但是她没有来,有人打伤我的人,然后将她带走了。”
柳镜诚话里好似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纪子行狐疑的看着他。
这么说来的话,带走愿愿的人真的是柳镜诚,可他怎么会知道愿愿在哪里?
自己身边出了内奸?
“带走愿愿的是你?”纪子行冷声道。
柳镜诚却摇了摇头。
“不是我,我昨儿的话都是诓她的。”他毫不愧疚的道。
他知道唯一能说服花几枝跟自己走的
理由就是愿愿。
纪子行并不信柳镜诚的这些话,或许如今花几枝和愿愿都在他手上,他说这些话只是想让自己不要再怀疑他。
“二公子大可不信我的话,只是这晋城里除了你我之外如今还有别的人也想将她们母子扣下。”柳镜诚笑吟吟的,
那笑容让纪子行觉得很不舒服,他甚至想不到要是花几枝和愿愿真落到了柳镜诚的手上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我相信二公子跟我一样都不会伤害她们母女,只是另外一个人是敌是友尚不分明,如今她们母子陷进这样的危险里可是跟二公子脱不了干系。”
这话似是在责备纪子行。
倒也是,要是纪子行没有将愿愿从花几枝
身边带走,兴许就不会发生这后来的许多事。
柳镜诚找到季家去的时候,并未直接找到纪子行。
他去找了纪正天,然后将四皇子的意思都跟纪正天说了,他要纪正天将花几枝和她的孩子都软禁起来。
这事被纪子行知晓了,他还知晓了京都的许多事情。
靖王的人一直守在花几枝家,映月又一直守在愿愿身边,几人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直到花几枝收到了花敬元去世的消息,她的突然晕倒让映月从愿愿身边走开了一会儿,纪子行的人就趁着这个机会潜进了愿愿的房里。
奶娘不会武,毫无反抗之力,将人控制住之后他们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在屋里等着映
月回来。
纵使是映月武功高强,愿愿在他们手上,映月也不敢乱来。
他们给映月吃了药让她一身本领发挥不出来,然后就这样将三人全部带走。
纪子行生长在晋城,要想在这里找一个藏人的地方对他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而纪正天呢,他是晋城的城主,天高皇帝远,在晋城他就是皇帝。
柳镜诚突然找上门来他多少有些不爽,但是柳镜诚也只是要他将母女俩囚禁起来,如今纪子行这样做也算是照他们说的做了,之后柳镜诚再找上门的时候纪正天都借口不见。
他不想得罪四皇子,更不想得罪靖王。
如今京都的事情还没定下来,他还在保持中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