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人带到了。”
就在苏泠月正摆弄博物架上的东西时,一个高高瘦瘦,尖嘴猴腮的男子被下人拖拽进来。
苏泠月放下手中的鼻烟壶,冷眼扫向男子:“你就是阿长?”
“奴才是。”
阿长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道。
“阿长,你家主子现在是什么情况,想必你很清楚。若是你不想和你主子一样的下场,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接下来问的话。”
苏泠月迈步走到阿长面前,清冷充满威胁的声音如同一座大山似的压在他的心头。
阿长吓得直哆嗦:“说,小、小的什么都说,绝不敢欺瞒。”
“苏子尘平日里都和什么人来往?”苏泠月问。
“就奴才知道的,二少爷和宁家的晤德少爷,还有一个外村的谭姓少爷走得比较近。”阿才说。
“宁晤德?”
苏泠月有些意外。
这人都被他踢成废人了居然还不消停?
阿才点点头,“二少爷此次回来接触最多的人就是晤德少爷。”
“李太傅,你怎么看?”
苏泠月抬头望向李玉衡,李太傅三个字咬得特别重,仿佛怕他听不出她的意思般。
李玉衡厉眸微掀,不动声色的横了她一眼,转而望向地上的阿长:
“他们见面的时候都做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喝喝酒,聊聊花楼里的姑娘。对了,二少爷经常给晤德少爷送药,说是给他助兴。”阿才说完,把头压得低低的。
听出他话中所指,一旁的苏丹阳尴尬的撇过脸。泽王也是一脸的尴尬,眼睛不自在的望向院外。
不过,有人却不以为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泠月。
苏泠月非但没有流露出一丝不好意思,反而像发现什么稀奇的事般,忍不住刨根问底:
“苏子尘给宁晤德送药助兴?你确定你没看错?宁晤德被我踢成太监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他现在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能耐。苏子尘给他送药,那不是存心膈应他?”
阿才:“三小姐有所不知,宁少爷虽然不能人道,但他经常会找人给他当众表演,有时候还会用……”
“够了!”
李玉衡见阿才口无遮拦,几乎要把宁晤德那些破烂事都翻出来,面色一沉,厉声打断。
阿才赶紧闭上嘴,大气都不敢出。
“苏泠月,你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 也不嫌臊得慌。”
李玉衡没好气的剜了苏泠月一眼,一直她不在乎什么世俗礼仪,却没想到她竟厚颜至此
。
当着他和景泽的面,竟和一个下人肆无忌惮的讨论起他人的风流韵事。
脸真的不要了吗?
“我为什么要臊得慌?”苏泠月无语的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他宁晤德那样都敢寻欢乐,我怎么就不能听了?
再说,我拉下颜面, 深。入了解嫌疑人的喜好,借此找寻相关破案线索,我错了吗?”
李玉衡见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眉眼间瞬间冷却几分:“你当我们是死的?这种事,要问也该我们来问。”
“你……”
“三妹,李太傅说的极是。要不咱们先到外头候着,等李太傅和泽王盘问完,咱们再进来。”
苏泠月张嘴正要回怼回去,耳边就传来苏丹阳温柔如水的声音。
“这才是大家闺秀,好好跟二小姐学习。”李玉衡说。
苏泠月不满的皱眉:“你这是性别歧视。”
“我就是歧视了,你能耐我何?”
李玉衡唇角微勾,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
“李玉衡,你……”苏泠月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苏丹阳给拉出苏子尘的屋子,她不满的瞪着她,“二姐,你干什么要把我拉出来?你没听到李玉衡怎么羞辱我的吗?”
“泠月,李太傅也是为了你的名
声着想。”苏丹阳说。
苏泠月撇嘴道:“他有那么好心?骗谁啊?”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进去。”
苏丹阳话音未落,房门砰的一声响,重重合上。
苏泠月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用问,也知道是李玉衡的杰作,心里没由来的生气。
这人最近是不是抽风了?
怎么事事都管着她,他又不是她的谁,她会不会声名扫地关他什么事?
“我们走。”
苏泠月拉起苏丹阳的手就走。
“走哪里?我们不等李太傅和泽王吗?”苏丹阳问。
苏泠月:“谁知道他们要审问多久,我们去苏子尘的书房看看。”
俩人到书房后,苏泠月便开始翻箱倒柜。
苏丹阳见状,不解地问:“泠月,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那件衣服都交给爹了,难道还不足以定苏子尘的罪吗?”
“我在找药。二姐,方才也听到阿才说的话,他说的那些药就是鬼王研制出来的毒药,苏子尘很可能就是鬼王无垢手下的苏公子,此人不除,怕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孩童要死在他的手里。”
说话间,苏泠月从书案下的一个暗格中找到了两个巴掌大的盒子,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