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卫们在震惊于自家王妃神鬼莫测的手段,冷静下来后,一整个热血沸腾!
心里就一个声音:我家王妃大人忒牛了!!
萧沉砚也惊讶的看着青妩,见她眉飞色舞的朝自己丢来一个得意的小眼神,他不由问道:“它是河神?”
“不是。”青妩摇头:“北方有沧海,沧海生玄龟,玄龟吐真气,真气化神水。它就是只玄龟,以前差点被只爱乱开屏的白毛鸡抓去涮锅子,我顺手救了。”
“别看它个头大,还是个小孩儿呢。”
萧沉砚看着只露出脑袋就有小山大的未成年龟,沉默了。
青妩也许久没见小乌龟了,拍了拍它脑袋:“初次见面,你刚刚吃的那些都是他掏钱买的,打声招呼吧。”
玄龟那巨大的眼睛盯着萧沉砚,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吼声,虽是小小一声吼,却震动的水面激荡。
后方,晕过去的胡司农等人被这吼声惊醒,睁开眼就看到船头那恐怖巨大的眼睛后,吓得尖叫一声,双眼一翻,又晕了。
青妩见萧沉砚没反应,用手肘撞他一下,萧沉砚有些迟疑的学着她也将手放在了玄龟的双眼之上。
兽类的皮肤粗糙而冰冷,在萧沉砚的手放上去的瞬间,玄龟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竟是朝他的手拱了一下。
青妩挑眉,意味深长道:“你还真是讨它们喜欢。”
萧沉砚不解,它们?
青妩手上用力,拍了下玄龟:“行了,吃人嘴短,东西你也吃了,赶紧带我们去南岭。”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玄龟逐渐浮出水面,那巨大宛如山岳的身体逐渐在所有人眼前显露,令人只能仰望。
所有人的嘴巴越长越大,下巴几乎都要脱臼了,然后他们看到玄龟张开了嘴。
萧沉砚眉梢一跳,预感不妙。
“你该不会是要让它……”
话音还未落,玄龟就一口将整艘船吞入了口中。
月亮爬上山腰,银华落于水面上,夜风拂过,碧波微涟,一切归于平静。
然而此刻的阴阳路上,并不平静。
夜游被青妩派回阴司,小玉郎还牢记自己的职责,他可是要打工还债的,哪怕现在夫子和姨父姨母都不在,入夜后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巡夜去了。
阴阳路上大雾磅礴,游魂野鬼的啼哭鬼笑声不断。
这段时间,阴阳路上的鬼物们也知道夜游神收了个小徒弟,对小玉郎都眼熟了。
但鬼性刁钻,见他今日孤身一人,恶念便生。
小玉郎这一路下来,用勾魂锁打散了好几只找死的小鬼,他小小一团,一脸严肃,下手毫不留情,鬼物们见他不好招惹,都远远避开。
这夜巡游将完之时,他都要走出阴阳路了,却听到了大雾中传来的喊冤声。
女人哭哭啼啼,字字泣血,小玉郎感觉到了那逼人的怨气,便循声朝大雾深处走去。
一声鞭响破开浓雾,紧随响起的是阴恻恻的厉喝:“你命数已尽,气息显于生死簿上,差爷我岂会抓错了人!”
“再敢胡闹,小心差爷我叫你魂飞魄散!”
王玉郎走近,就见一个黑衣鬼差拘着一个女鬼,那女鬼他眼生,但这鬼差他却认得。
“刘大叔。”王玉郎唤道。
黑衣鬼差瞧见王玉郎后,阴森鬼脸立刻扯出笑来:“是小公子啊,今夜怎不见夜游大人与你一起。”
这鬼差名刘旺,只是阴阳路上的一名小吏,曾见过夜游带小玉郎巡夜。
“夫子有事,今夜我一人巡游。”小玉郎说着,看向他所拘女鬼,对方面白浮肿,皮肉发皱,浑身湿漉漉的,已看不出原本模样。
显然是个溺死鬼。
而这女子脚下还缠着一根脐带,脐带另一头是一个巴掌大的婴鬼,那婴鬼时不时想爬到女鬼身上,却被她嫌弃的踹开。
小玉郎皱了下眉,他能看出这女鬼与婴鬼的‘气’并不相合,按理说并非母子才对,但这情况,显然又是母子。
“刘叔,这对母子鬼怎么回事?刚刚我听她叫冤。”
“嗐,这年头哪个死鬼不叫冤的,此女生前与自己姐夫苟合,大了肚子,被家中人识破后,浸猪笼而死。”
鬼差刘面露不齿,“这等淫邪之人下去,是要到炮烙地狱受刑的,小公子不必怜悯,那婴鬼无辜,尚未出世不沾因果,下面的大人自会把它送去枉死城收容。”
王玉郎点了点头,心里始终觉得有些不对。
那女鬼听到鬼差刘的话却如疯了般,尖叫起来:“我没有与人苟合,我是冤枉的!!不是我!该死的不是我!是司徒薇那个贱人!!”
鬼差刘嗤笑:“你不就是司徒薇,还敢信口雌黄,就是欠收拾!”
说完,又是一鞭子朝女鬼抽去,女鬼被打的魂魄颤抖,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鬼眼,怨恨的盯着鬼差刘。
王玉郎看着鬼差刘将女鬼带走,自己也出了阴阳路,他总觉得司徒薇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谁提起过。
穆英知道儿子孤身去阴阳路巡夜了,难免不放心,等到小玉郎屋内的烛火亮了起来,她才松了口气,赶紧将夜宵热了,给端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