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唇封缄。
青妩的骂声都变成了呜咽,萧沉砚的入侵强势又霸道,吞咽着她的气息,撬开她的唇齿。
呼吸间,青妩感觉到一股力量自唇齿间而来,涌入她身体中。
她猛的睁开眼,用力推了萧沉砚两下。
男人力气大,又霸道的很,顺势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将她的手压在脑侧。
霸道的吻变得温柔起来,轻吮她的唇,勾缠她的舌尖,涌入她身体的力量越来越多,暖洋洋的,将她身上的疲惫洗去。
也化去了一些因果反噬带来的疼痛。
这感觉太过舒服,青妩不觉放下了抵抗,整个人暖暖的,晕乎乎的,舒服的都快要睡过去了。
萧沉砚有些不舍的停下,看着她慵懒怠卷的样子,有些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鼻尖。
青妩撑开眼皮,眼神复杂:“你现在神力恢复够了?居然把力量都渡给我?”
萧沉砚没急着答,示意她睡进去些,青妩噘了噘嘴,不情愿的朝里面蛄蛹了点。
行军床本就不大,容不下两人,如此拥挤,萧沉砚干脆将她抱到自己身上,轻抚着她的头道:
“若我不追进来瞧,你还想瞒着我?”
青妩趴在他怀里,只哼唧却不回答。
萧沉砚晓得她在闹脾气,不自觉叹了口气,放缓语气像是哄着小孩:“不是最爱美的吗?到底为何会白了头?告诉我好不好?”
青妩有些心虚的睁开眼,刚要闭眼继续装傻,下巴就被他捏住。
萧沉砚目光沉沉,道:“是因为那只白毛鸡?”
之前青妩让炎婪去阴司‘盯着’白毛鸡时,叔侄俩曾传音说小话,萧沉砚是注意到了的。
若是为了十万英魂授封之事白了头,她不会故意避着他,肯定早来他跟前撒娇了。
“你都猜到了还要我说干嘛,说了你又要生小气。”青妩刚嘟囔完,腰身就被狠狠一掐。
她啊了一声,睁眼瞪他,萧沉砚却拉起她的手放在唇畔吻了吻。
“我心眼不大,你便是多看旁人一眼,我都会吃味。”
萧沉砚不疾不徐道:“更何况是那个叫弥颜的家伙,他占着你婚约者的身份。”
“光是想到此事,我就嫉妒的发疯。”
青妩手指瑟缩了下,被他吻的有些发烫。
她瘪了瘪嘴,嘟囔:“你不是也有个表妹未婚妻嘛,咱俩半斤八两。”
“青妩。”萧沉砚无奈道:“妙音之事,我由你处置但收拾我之前,能否先告诉我,你身体的状况。”
“说好的一起面对,再无隐瞒,你要说话不算话?”
青妩没由来打了个哆嗦:“你正常点说话,你现在这满嘴抹蜜的样子,真的好渣哦。”
萧沉砚脸一黑,对着她手指头狠狠咬了一口。
“疼疼疼!”
男人语气顿变得霸道,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口吻严厉:“说不说!”
青妩没憋住,噗嗤笑了。
搂住他的脖子,噘嘴道:“我说了你可不许吃飞醋。”
萧沉砚也不装温柔小意了,他醋坛子早打翻了,审视的盯着她:“你先招,我视情况而定,看吃多少醋合适。”
青妩白他一眼,也不隐瞒了,眼神透着点无奈。
“老东西最后给我留了件礼物,让弥颜转交给我。”
听到事关梵幽,萧沉砚身上气势顿收,轻轻哦了声。
青妩大致说了下情况,“事情就是这样,梵幽把弥颜他娘的残魂藏在彼岸花海里。”
“彼岸花开花落自有规律,每一朵彼岸花,都是一段因果,我让彼岸花提前开放,会扰乱因果。”
青妩指了指自己的白发:“因果不能被扰乱,须得拨乱反正,这就是我需要给的代价。”
“以千年阴寿为代价,这头发只是短暂白了白,养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萧沉砚听后,神色却无丝毫好转。
“还有呢?”
青妩抿了下唇,剜他一眼:“那么聪明干嘛。”
她把袖子往上拉了拉,萧沉砚看着她的雪臂,看着看着,目光就阴沉了下去。
每隔十息的样子,青妩手臂上会出现道道红痕,看着就像是被数不清的红线缠绕,而那些红线深深勒入她的皮肉中。
萧沉砚握着她的手腕,心疼到不行。
“怎会如此?”
“是因果线。”青妩淡淡道:“因果线被扰乱后的反噬须得有人承受,这是我该受的,身为幽冥之主,知法犯法,理当受此责罚。”
“这便是生出私心的代价,也还好,问题不大,也就疼了点。”
她把袖子扯下去,说实话,青妩是真不在乎这点疼痛。
她虽从诞生之日开始就是帝姬,但帝姬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坐的,阴司下面不是论资排辈,而是靠实力说话。
可以说,阴司里的每个地狱她都亲自去闯过,打通了所有地狱,单挑过所有鬼将阎王鬼帝,才坐稳的位置。
她不在乎。
可萧沉砚的心脏却像被针扎似的,眉头紧拧的都能夹死一只蚂蚁了。
他恨不能以身代之。
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