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镇北将军对方建使了个眼色。
可是,桑大人等了半天,始终不曾听到方建出口道歉,一时间脸色也恼怒了几分。他转头看向太子,“今日,镇北将军小儿出言侮辱臣的女儿,还请太子殿下替臣讨个公道。”
话音落下,桑大人不顾周围人的劝阻,直接跪在了地上。随着他这一跪,宁国侯也出现在了桑家的宴席之上。
在场的人面上皆是一惊,“父亲,你不是有事吗?”
厉渊也是一脸的惊讶,分明尽早他还告诉母亲与他,今日不来了。
宁国侯瞪了一眼厉渊,朝着太子拱手一礼,“桑大人说的不错,还请太子殿下给我儿与桑家女儿一个公道。”
太子身子一怔,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即便是他有心维护镇北将军,也要思量再三。
许久,太子看向方建,“你可知错?”
知错?他哪里有错?
自他记事起,他便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皇后母家的门下。他自小,便被家中教导,万事皆要以太子为重。
今日原本是想让他和桑思语定了婚,之后,这桑家便也会顾念着自己女儿的面子上偏向太子一些。
可是,他又凭什么要这般?
他既不是太子名下,更不是朝中的官员。太子有何事,与他有何干系?“错?方建不知,依着刚刚他们的话中之意,似下见面便是无错,是吗?”
一旁,镇北将军的脸上难看的紧。他赶忙上前拦下了方建的话,“太子殿下,他这是谁的糊涂话。”
“既然这件事是这个孽障做的,那自然也不能让桑家小姐名誉受损。方家愿意担下这个责任,愿意娶了桑家小姐。”
一听这话,方建更加气了,他的脸上更是肉眼可见的恼怒了几分。
他不顾镇北将军的脸色,大声喊道,“我方建就算是做猪当狗,也不会娶了桑家小姐!”
话音落下,桑家父女脸上挂不住。
桑大人本就恼怒,如今竟然有人这样侮辱自己的女儿,这口气他怎能咽得下?
“臣,恳请太子殿下,为臣和臣的女儿讨个公道。若是殿下不秉公处理,那么臣明日便去宫中,求陛下做主!”
桑大人的这番话,无疑为难住了太子。他本想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谁曾想,这方建竟然也是个倔脾气。
桑思语气呼呼的,她恨恨的剜了一眼方建,“我桑思语还就告诉你,想让我嫁给你,除非我死。”
“你以为你们方家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桑家不比你们家差。”
桑家父女的这番话,听的在场的人心中都明确了几分。无论今日这件事怎么解决,但是镇北将军府和桑家再无联姻的可能。
身后,桑母看着自己的女儿受了这般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转身看向南宫雪,随即跪了下来。
“长公主,还请你为了我儿讨个公道。她是姑娘家,怎么能让她受到别人的非议。自古女儿家的名声最为重要,今日这般是要逼死我们桑家啊!”
南宫雪也是一脸的为难,若是后院女子的事便也作罢,可偏偏这件事关乎两位朝臣以及一位皇亲,那么即便是长公主也无法插手。
思虑再三,南宫雪看向太子,“太子殿下,此事你认为应当如何?这桑家小姐,确实是受了委屈。”
“还望太子殿下秉公处理,莫要喊了朝臣的心。”
闻言,太子的眉头突突的跳。南宫雪既是父皇的妹妹、亦是太后的女儿,更是自己的姑母。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来,今日这件事他一旦处理的不公,那么南宫雪定然会告诉父皇,到那时一切就被动了。
太子紧了紧眼眸,看了眼方建,“今日,镇北将军儿子方建出言不逊,对桑家小姐不敬,仗责三十,禁足在家半年。”
话音落下,桑大人面上这才满意了几分,“多谢太子秉公,但是臣还有一事。既然要责罚,那么便当着大家的面。”
说罢,镇北将军倒是点头同意。身为欧阳家门生,他绝对不会让太子为难。
桑家的下人太子板子、长凳走了上来。镇北将军接过其中一人的板子,“我,亲自行刑。”
闻言,方建吓得浑身颤抖起来。他爹以往在外常年打仗,如今是年岁大了这才回了京中。
可是,他那一身武艺并非是虚的。由他行刑,这三十大板打下去不死也就剩下半口气了。
桑大人并非是得理不饶人之人,他也很清楚镇北将军这是做给外人看的,“方将军,这倒也不必。”
“这么多的同僚在,我们桑家的下人不敢动了手脚。”
镇北将军微微挑眉,面上露出一抹笑意,“桑大人放心,此孽障我自然是要好好让他长长记性,这只有打的越狠,他才能记在心里。”
说罢,镇北将军握紧手里的板子,朝着方建的后背打去。
这一打便一口气打了二十九大板,每一板都用尽了力气,仿佛要将方建打死一般。
至于方建,他早在第二十九大板时便昏死过去。在场的人有着想去劝劝,可是都被方将军的模样吓得不敢上前。
直到最后一把落身,方建直接从凳子上反滚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