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顾远洲,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如果答应和他结婚,就是从一个深渊跳到另一个深渊。”纪言酌眉心紧拧着,因为心中的焦灼,语气越来越急促:“你想要逃脱喻家,自然有别的更好的方法,我都可以帮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跟一个完全不了解更别提有多喜欢的人结婚?伤敌一千自损一万,喻佳宁,认命没有像你这么认的。”
“所以呢,这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些事的前因后果,都不是由你来经历的,你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的指挥我?”
喻佳宁人生中大概还是第一次向人甩脸色,面对纪言酌时却像是什么无师自通的大师,面无表情语气冷漠地说:“明明我们之前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还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我的路由我自己来选,无论好坏,后果都由我自己来承担,和别的任何人都没关系。”
喻佳宁把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饮尽,将账结了,径直掠开纪言酌向酒吧门外走去,右手却忽然被一只手用力握住。
喻佳宁向着纪言酌回过头,眼睛里似乎有一点儿水光,又或许是刚刚的灯光闪过来,给纪言酌带来的错觉。
纪言酌低着头,在这一刻忽然觉得从前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自己像个笑话,都已经兜兜转转这么些年了,为什么还会怀疑自己对喻佳宁只是单纯的执念?
就算只是执念,纪言酌记忆里有关于喻佳宁的部分始终像是心头化不开的积雪,积攒了这么多年,也早就转变成更为柔软深刻的情感了。
那么因为自己的迟钝,所错过的这些年,这些时间,那些已经难以挽回的事,都算得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