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贪心之人,为了一点利益,不惜将自家女儿推入火坑。
陆家四小姐望着这份不同寻常的回馈,慌忙摆手,神色间充满了不安与坚决。
“你们的救命之恩,我尚且不知如何报答,怎敢再接受这些?”
她语气诚恳,眼中泛着泪花。
“我还特意为你绣制了一双鞋,你一定得收下!”
白洛握住四小姐温软的手,笑容中藏着几分狡黠,解释道:“姑娘误会了,其实我们此行是想请你帮忙的。”
要想在深宅大院中聚集财富,笼络人心至关重要,而银钱自然是不可或缺的手段。
但单凭赏赐终究非长久之计,必须寻找到更为稳定且高效的生财之道。
“陆四小姐精于管账,我们出资金,富临只需偶尔露面即可!”
锦婳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早已备好的契约,其上清晰地标明了分成:白洛四成,锦婳三成,富临两成,而陆四小姐也能分得一份。
面对这份来自恩人的信任,四小姐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激,仅仅管账就能分得如此厚利,实属难得。
一番寒暄后,几人郑重地收好契约,随即各自告辞。
四小姐恋恋不舍,犹豫半晌,终于鼓足勇气说:“恩人们慢走,若有闲暇,还请光临寒舍,看望一下我的小妹。”
白洛轻轻点头,心中对四小姐的挂念颇为意外。
为避免郡主生疑,二人加快了步伐,只是白洛体质柔弱,没多久便已气喘吁吁。
夜幕低垂,一阵冷风中,一名侍卫突然抽出佩剑,剑锋微颤,却被急促的脚步声所掩盖。
陆庭樾威严的声音穿透黑暗:“何人在那儿?”
侍卫急忙跪倒在地,禀报道:“是夫人院子里的白洛,从巷口奔跑而来,可能是没留意四周。”
陆庭樾眉宇间浮现出一丝不满,白洛虽入府不久,但似乎总是带着未知的变数。
他命令暗卫再次查探,自己则继续与商贾谈论着未尽事宜。
“这药,女子服下后会在梦中感受欢愉,配以美酒,则毫无破绽。”
与王府联姻实非所愿,后院中每一位侍妾背后都暗藏复杂背景,令他不得不谨慎应对。
如今这“梦中错情”药,无疑是个解决困境的良策。
“此事万不可外泄,一旦泄露,后果自负。”
“姑娘,少爷送来暖身的酒,请您更换衣物,少爷随后就到。”
仆人恭敬呈上酒壶,白洛一眼便识出这是对寓意深刻的鸳鸯壶,心中不由得增添了几分安稳。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成为堂堂正正夫人的梦想,但家族的仇恨如影随形,让她不得不暂时放下一切幻想。
显然,这又是少爷的一次精心布局。
虽然圆房是理所当然,但白洛心底却默默希望这一刻能迟些到来。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带着几分喜色步入内室。
“真的吗?”
姜之瑶满心欢喜,连忙吩咐下去准备沐浴更衣。
对于少爷,她并无多少情愫,但不圆房又何谈子嗣?
姜之瑶轻轻抬手,随意说道:“今夜就让白洛守夜吧。”
白洛乖巧应允,面无表情地为姜之瑶穿上华丽的裙裳,而后规矩地立于门外。
不多时,少爷踏入了院门。
与对白洛的冷漠截然相反,今日他的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显得尤为心情愉悦。
他摒退了随从,亲自搀扶着姜之瑶步入房内,门轻轻合上,独留白洛一人在外,守着一盏昏黄的烛火。
靠着门框,白洛隐约听见室内传来压低了声音的细语,少爷正在温柔地劝说姜之瑶品尝鸳鸯壶中美酒。
原以为这一夜会平静度过,谁料房内却逐渐响起床铺的吱嘎声,比起试婚之夜更为热烈。
原来,自己实在是过于天真了。
作为试婚丫鬟,又岂能奢望获得主子真正的感情呢?
对屋的灯光忽隐忽现,锦婳隔着雕花窗棂做出俏皮的表情,继而熄灭了灯火。
虽然不明所以,但她隐约能感受到白洛内心的酸楚,希望通过这小小的恶作剧能给白洛带来些许慰藉。
白洛紧锁眉头,思绪在锦婳与张家姆妈的女儿之间游走,猛然间,她的心头闪过一丝惊异。
不对,姜之瑶今天按理说该是月事之期啊?
发现事情的不寻常之处,白洛的内心犹如被细雨打湿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她几次三番地抬手欲推门而入,探个明白,但理智如冷风般瞬间吹散冲动,提醒着她,无论幕后之人如何筹谋,自己的安危已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
罢了,那些私人恩怨与旧日仇恨,相较于赢得一颗男人的心,其重量无疑更为沉甸甸。
此念一生,白洛的心境如潮水般逐渐平复,她在心底默默细数着童年时代一个个离她远去的亲人的影子,那些温暖而又遥远的记忆,陪伴着她度过了一夜无眠的长夜。
回想起在思过堂里的种种放纵,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自我慰藉的游戏,如同孩童时期逗弄猫狗般浅薄而空洞。
晨曦微露,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棂,陆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