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是好友邱越打来的。
我将烟草置于唇边,接通了电话。
邱越的声音在耳畔低沉:“慕白,我回到了奥斯特城,刚落脚不久,如果今晚你有空,我们见个面吧。”
电话那头的他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忧郁,这段时间忙于施展魔法和处理与月之女神沈玥的纠葛,我竟忽略了询问邱越回故乡为父亲疗伤的状况。
短暂的问候无法缓解他的忧虑,我简洁地回应:“好的。”挂断电话,我沉浸在烟雾中,直到对面巫师大厦的窗口逐一熄灭,提醒我也该离开这魔法的领域。
第七章:你的踪迹已被我察觉
来到与邱越约定的魔法酒馆,刚下车便看见他已经点了餐,独自在角落里品味着琥珀色的魔法酒,从他的神色看来,今晚他似乎打算与酒液展开一场较量。
“你早就到了?”我拉开座椅,同时递给他一支烟。
“没,也就十分钟。”邱越摇了摇头,举起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手中握着半支燃着的烟。
我没有多言,拿起桌上的酒壶斟满一杯,一饮而尽,连干三杯。
点燃烟,我问道:“樾,父亲的状况如何?法师怎么说的?”
面对我的问题,邱越沉默了一会儿,回答:“状况棘手,具体还得看后续的治疗效果。昨天刚刚出院,现在母亲也暂停了她的炼金术实验,回家照顾父亲。”
邱越一饮而尽杯中的最后一点酒,随即续杯,拿起筷子示意我用餐,“边吃边谈,否则菜肴就要凉了。”
在他的话语间,他的魔法信使振动起来,收到一条信息,我瞥了一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澜澜”。
我瞬间皱紧了眉峰,低沉地质疑道:“丘越,你难道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伤痛吗?你竟又与安澜重修旧好了?”
安澜,是丘越的精灵恋人,他们的恋情如波涛般起起伏伏,持续了四个多魔法年。丘越曾对我形容他们的关系,“分分合合的次数,即使没到二百,至少也上百了。”尽管我知道他可能有所夸大,但事实确是如此。
丘越避开我的目光,匆忙拿起魔晶通讯器,轻声道:“前几天父亲生病在巫师疗养院,她来探望过。那些日子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络,连我父母都赞同我们的决定,所以……”
我立刻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打断他:“所以你就再次选择相信她?忘了她当初如何弃你而去吗?那些挑剔、指责,每隔一段时间就找茬,分手时的坚决,现在又回头,你们只会再次陷入同样的循环!”
“但她确实向我低头道歉,并发誓不再重复那些行为。”
“见鬼,胡说八道!”
我的怒火让声音不自觉提高,引来邻桌几位法师的注意。其中一位长者温和地劝我:“年轻人,别那么冲动,李氏古训有云,拆散一对是有罪的。”然而他妻子立刻责备他不该多管闲事。我默默灌下一口烈酒,过了一会儿,丘越递给我一支魔法烟,低声问:“那你和沈玥呢?你们现在怎样了?我记得前两天是她的诞辰,怎么今天没见你们一起来?”
真是讽刺,现在轮到我陷入困境。我点燃他给的烟,深深吸了几口,伴随着烟雾淡然地吐出两个字:“结束了。”
“怎么会这样?”
借着醉意,我把最近与沈玥之间发生的事全告诉了丘越,唯独对他欠债的事闭口不提。即使是醉了,有些秘密我还是能保持清醒不去泄露。丘越瞥了我一眼,说道:“你也好不到哪去。就像刚才那位长者说的,李氏古训,不应拆散姻缘。如果可能,还是找个时间跟沈玥谈谈吧。误解只是暂时的,错过却是一生。生活中已经有太多遗憾,别再增添更多。”
“但她给我感觉,生活中的遗憾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个……算了,我已经够痛苦了,不提这个了,喝酒,喝完这杯就不再喝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早上还有重要的任务。”
……
次日清晨,我按惯例前往魔法研究院工作,一到那里便立即投身于繁忙的魔法阵设计任务中……
在这漫长的一日结束之际,我已编织出一份神奇的计划,临近黄昏,还剩两个时辰的光阴便要离开魔法塔。于是,我携带着精心构思的策略,与法师谭坚和黄氏议会长一同探讨。他们对我的构想表示赞赏,召唤我明日黎明即刻启程,与星辰地产的徐蕾女士接洽,尽快落实那神秘的宴会仪式。
夜幕降临,我再次审视那份计划,确信无误后传递给了徐蕾,并恳请她在闲暇之时审阅,约定次日共商执行的详尽安排。
关闭了魔法研究室的结界,我依照惯例步入静谧的烟雾领域,点燃一支灵魂之烟,以此标记一天辛劳的终结。离开法师大厦,我意识到夜色尚早,不愿返回那座临时的魔力小屋,便决定乘飞帚前往罗莎驻守的星尘乐宴。
在星尘乐宴的酒吧前,罗莎倾倒了一杯柠檬魔药,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微笑,对我说道:“你现在属于何种境地?我察觉你已失衡多时,自从上次那次异象出现,我就看出你或许在寻找倾听的耳朵,只是当时并非良机。”
我一饮而尽那酸涩的魔药,苦涩一笑回应:“如今的状态不过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