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相约(2 / 3)

。这药膏呈青色,抹在手掌的伤痕上冰冰凉凉,十分舒服。

为了糊口,刘母终日守在织机旁,对犬子的关心不多。犬子身上时常有伤,总是觉得小伤痕,自己会好。原来还要涂药啊,犬子趴在席子上,看着手中的漆盒。

双手虽然有伤,犬子仍是削竹子,制作竹条。豆田需要插篱笆围起,避免小动物进入豆田扒食。

清早喝过一碗米粥,犬子便开始劳作。他先削好竹条,再抱到田边,将竹条插入耕土中,插成一排,用麻绳编成篱笆。

一个人无人搭手,只能慢慢来,也急不得。

插好第一排竹条,将麻绳缠上,犬子站远打量它是否整齐,不只是孔眼要密实,还需要它美观。

“犬子兄,你在干么?”

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犬子回头,看到庄兰站在他身旁。来的不只庄兰一人,还有一位带条小黄狗的腼腆男孩。

犬子本不想搭理庄兰,然而想起庄扬待他温和的样子。

“给豆田围篱笆。”

“我来帮你,我也会。”

庄兰从地上拾起竹条,有样学样想帮忙。

犬子看她热情的样子,想着反正正缺人手,而且这女孩很呱噪,不让她帮忙估计会纠缠他,像上次要他编篓子那般。

“不许踩豆苗,走这边,竹条像这样插入土中,一排排插过去。”

“这样吗?”

“一根根插成排,要整齐。”

犬子教庄兰怎么插竹条,他教得认真。

庄兰没下地干过活,庄家有许多田,由佃农和奴仆耕种。她只当这是玩耍,觉得很有意思,兴致勃勃。

阿平拘谨站在一旁看着,他性格内向,不擅长和陌生人交谈、相处。

“阿平,把竹条给我。”

庄兰插好一根竹条,朝阿平叫唤,一大捆竹条就在阿平脚旁。

“给。”

阿平拾取一根,递给庄兰。

“你们是兄妹?”

犬子觉得两人性情真是南辕北辙。

“嗯,阿平是我兄长。”

“那个带貘的人呢?”

犬子觉得那人应该是他们的兄长,不过他也还不清楚庄家有多少人,都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们仲兄,那只貘叫竹笋。”

庄兰说起庄扬,嘴角上扬,显得很骄傲。

犬子拿麻绳绑竹条,听得那只貘崽也有名字,觉得很稀奇。

“犬……子兄,竹条用完了。”

阿平学庄兰这么叫,他看着犬子,觉得犬子比他年长,其实两人同龄。

“我再去削几根,不用你们帮忙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犬子兄,你羊放在哪里?”

“屋后。”

“你家怎么没养鸡。”

“没养。”

“怎么不养牛,耕地要养牛。”

“”

犬子用砍刀将竹材劈开,劈得啪啪响。

阿平凑庄兰耳边说:“你就别再问了,别惹犬子兄生气。”

“问一下又不会怎样。”

庄兰根本就不害怕,她坐在席子上,抽出两条竹篾把玩。

“犬子兄,你教我编篮子好不好。”

阿平没再理会庄兰,觉得她一会肯定要挨训,他走在河畔,蹲下身逗蛋饼玩耍。

抬头,看到河对岸走来一位文雅的男子,正是兄长庄扬。庄扬渡过木桥,他身边跟着竹笋。

大概是见他们都在河对岸,这才过来。

“兄长。”

阿平高兴地喊他。

犬子立即抬头,见到庄扬已经过了木桥,正朝他们走来。

黄昏,夕阳照在一犬一貘,仨个孩子和一位秀美少年身上。

他们身旁的木屋燃起篝火,屋前小河流淌,远山披着晚霞,一时美好得像似是一幅画。

还没靠近大院,从院中走出一人,正是表兄董粟。

“呦犬子呀,过不下去又回来了?”

董粟年十七,吃得肥壮,犬子个头只到他肩膀,和董粟站在一起,显得瘦小。

“阿母,快来看谁回来了。”

董粟自己嘲讽还不够,将在院中晒谷子的母亲阿禾喊来。

阿禾拿着一把短柄笤帚,正在竹席上扫谷物,听得大儿子的话,抬头一看是犬子,顿时怒气冲冲奔到门口,手中的笤帚都忘记放下。

“还有脸回来啊?没爹教养的东西,走前说得多豪气,怎么还回来?”

这妇人长得黑壮似熊,双手叉腰,眉头上扬,两片薄嘴唇抖动骂着话语。

“让开。”

犬子不怕他们这对重量级的母子,要论起打架来,他未必会打输董粟。

“自己做得,别人还说不得了?别又想来赖在我家里,去丰湖找你仲父。”

阿禾还在那边喋喋不休,犬子听得心烦,把门旁一根晾衣的竹竿抽出,怒喝:“是谁不要脸贪了大父给我阿母的钱,还把我们赶出去!”

“哎呀,苍天啊,他要打我呢!”

阿禾见门口早来了四五个围观的邻里,连忙捶胸大叫。

“犬子,放下。”

阿言步入院子,言语没有情绪起伏,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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