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秉淮面色阴沉如水:“这么说,杨推官宁愿相信这一个嫌疑人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相信这纵火之人跟我们县衙没关系了?”
“郭知县别急嘛,也可能是推断有误,来,你继续说,那两人有何不寻常之处?”杨赤笑笑,转头看向刘安良。
刘安良点点头继续道:“那两人平日里我是见过的,所以当日他们来的时候我也没注意,我后来细想才想起来,他们背着一个黑色的布包,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反正鼓鼓囊囊的,还很小心,好像是生怕别人发现他们一样。”
“黑色布包?”杨赤眉头一皱,“郭知县,不知咱们县衙搜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那黑色布包?”
“并没有。”
“你们郭知县说没有,你这莫不是在哄骗我等?”杨赤有些恼火道,“你知不知道,若是误导我等,会有什么下场?”
“这,大人,千真万确啊,草民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愿以死谢罪啊!”刘安良高声道。
“郭知县,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可否让我的人去那酒楼遗址看看?”片刻思忖后,杨赤问道。
“自然是可以的。”
“你们几人,去好好搜查一番,只要发现与那两人相关的东西立刻带回来。”
“是!”
那些刑官领命,立刻朝着酒楼遗址赶去。
看着几人背影。
人群中的苏云,已经大致明白了一切。
这些家伙,绝对是冲着他和沈清妍来的!
虽然还不确定究竟是何人所为。
但是这种种迹象已经说明,对方就是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不仅想杀了他,还想将纵火的罪名也揽到他们头上。
真是玩的一手好计谋啊!
若是不出所料,接下来,应该就是发现那黑色布包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等待了约莫半个时辰,县衙外突然有一阵阵脚步声传来。
正是先前出去的那些刑官。
只是他们刚从院门跑进来,众人便看到了那为首之人手中的黑色布包。
那布包已经烧掉了大半,仅剩下的一部分,里面还沾满了黄色的东西。
“大人!”刑官快步上前,将手中之物呈到杨赤面前。
看着那黑色布包,刘安良像是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一般,激动的快要站起来了。
“就是这个包!”
杨赤接过,看到那黄色的粉末,凑到鼻尖闻了闻。
杨赤将手中布包递向郭秉淮。
郭秉淮什么都没说,只是接过,微微一闻,便已经判断出了那黄色粉末是何物。
“这,是硫磺。”
“没错。”杨赤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按照刘安良所说,这两人是带了硫磺前来,然后以硫磺为引纵火,等到事成之后,便溜之大吉!”
“郭知县,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那酒楼住的是谁?”
郭秉淮冷冷看着杨赤,并不开口。
杨赤见郭秉淮如此,也是有些尴尬的笑笑:“既然郭知县不记得,那刘安良,你可还记得那两人住在什么房间?”
“二楼四室。”
这个房间号一出来,苏云的拳头,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
这,正是他的房间。
“郭知县,这二楼四室,不知道住的是什么人?”
杨赤再度看向郭秉淮。
郭秉淮冷冷开口:“曾经是苏云。”
“苏云?”杨赤一脸惊讶的模样,“我记得那苏云不是卓越才俊吗,怎么会做出此等恶劣之事?”
他们没注意到,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刘安良面色也变了。
“杨推官没听清吗,我说的是曾经。”郭秉淮沉声道。
“那后来这这间房给了谁?”杨赤看向刘安良。
可他旋即就有些疑惑。
这刘安良,怎么脸色还变了?
刘安良双拳紧握,心里似乎有什么在挣扎。
“说话啊!”杨赤不耐烦地催促。
许久,刘安良才咬着牙开口。
“大人,我,我只记得那苏云!”
此话一出,县衙众人都沉默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郭秉淮如今的眼神,已经将这刘安良杀了千次,百次。
杨赤点点头。
“那结果便明了了。”
“这纵火之人,极有可能便是那苏云。”
“你们有没有在这黑布包附近找到尸体?”
杨赤看向一旁刑官。
刑官摇摇头:“没有。”
“没有?郭知县,我记得你不是说,苏云已经葬身火灾了吗,尸体现在在什么地方?”
郭秉淮负在身后的双拳紧握,心中已经恼怒到了极点。
但他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开口:“杨推官,实不相瞒,我们的确是没找到苏云的尸体,但是因为我没有找到苏云,所以我便以为,他已经葬身火海了。”
杨赤眉头舒展开来:“那照郭知县的话来说,就是这苏云纵火之后畏罪潜逃,还让人误以为他死了。”
“那我便明白了。”
杨赤得意的将手中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