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看似无解,但冥冥中又有转机,因为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顾承允拿回了《黑金纪要》!苏家先前的绝对优势已经没有了!
她握拳稳了稳心绪,“魏大人,刑部提审时还请你如实告知,童记没有过错就是没有,万万不可屈打成招,不然你我都难活命!”
魏九洲不太信,如果童乔得罪的是龙家,他干什么要去跟苏家硬碰硬?舍了童乔自求多福不好吗!
见魏九洲不答,董娇只好再下筹码,她压着声音,“魏大人,你好好想想如今局势,苏家已经大不如前,是谁让它大不如前的?”
是陛下!
魏九洲一颤,如果陛下还如从前一样忌惮苏家当初就不会让太子主理沈敬山一事亲自断自己羽翼得罪人,陛下是在敲打太子的同时警告苏家!
等等,那这次的事……
若是苏家陷害童记,而陛下又想削苏家的势力势必要压龙氏地位,童记还没入陛下的眼就被下手,不不不,童记肯定是入了陛下的眼苏家才会下手!
苏家恐怕已经暗中窥探到陛下的心思并且看童记与谢家合作担心他投晋王门下威胁自己,不管是哪一点苏家容不得童记!苏家想先下手为强,而这正是陛下逆鳞,陛下怎会再容苏家稳坐第一商继续牵制自己!
魏九洲越想越心惊,尽管这件事里童记看着只是个不起眼的商贩无关紧要,可却暗中关联了各方势力!不管苏家再怎么势大终究是臣,君臣站位一旦分不清,就算短期内苏家见他识趣留他一命,日后陛下也会将他论做苏家党羽斩草除根,他还真的只能死保童记求一线生机!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看事情倒是清晰,放心吧,我魏九洲虽然胆子小了点,但孰是孰非分得清,你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我没贪就是没贪,哪儿有屈打成招的道理。”魏九洲难得硬骨了一回。
董娇悄悄松了口气,“如此,乔便先谢谢魏大人了。”
……
顾家一得消息顾承允就坐不住了,但他冷静后又觉这事儿并非死局,自己若贸然入宫替阿娇求情才真是暴露无遗。
董娇欲献榨油方子和盐场规划的事他还没有告知皇帝,如今童记出事,他正好可以等风声传出去后以此为由头告知皇帝,让皇帝舍不得杀阿娇这个送上门的钱袋子。
这次的事触了皇帝的霉头,所以能救阿娇的也只有皇帝,他决不能感情用事出差错!
李尧那边听到风声后也是发愁,虽然他现在跟董娇并没有明面上的牵扯,可那丫头身上的价值不可估量,他哪忍心舍弃童记这个香饽饽以及她日后会带给自己的助力。
况且若他真护童记成为大梁第一商,那他自己就掌控了大梁的经济命脉获得了最有利的隐性话语权,他与董娇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丢不得!
“张渊,你立马去一趟谢家,告诉谢伯爷,以童记利益为诱饵引晋王替童记出头作保严查此案。另外给童家来的人带个话,这事儿闹归闹但一定得有度,万不可牵扯过多朝中要员,免得惹圣上疑心童记收买官员,那是大忌!”
张渊垂首应下连忙出去安排,“是,属下这就去。”
最能力保董娇的两个男人都没有立马行动,聚在童家的一群人心如乱麻。
樊嬷嬷将秦王的叮嘱转告姜湛,她知道董娇和秦王的关系不能暴露,因此没把话说实,姜湛反应过来,只把此事放在心中没有告诉所有人。
待傅云澜到后,裘康直、有才、沈清茹、谢叔游及何正业已坐在花厅之中。
“童乔的事想必诸位都听说了,诸位皆是与童记有生意往来的合作伙伴,童记何等为人你们比谁都清楚,所以请大家来是想集思广益,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尽快把我家公子救出来。”姜湛朝着众人恭敬一礼。
裘康直是所有人里最着急的,他跟着董娇一路做到现在自然感情最深,立马把姜湛拉坐下来焦急道:“这时候姜管事就别搞这些虚礼了,说正事吧,我这心里慌死了,我老弟进去该不会受刑吧?”
何正业一听这话哪儿还坐得住,阿娇是万万不可受刑的!莫说她的身份不能暴露,就是她那从小金娇玉贵养着的身子也受不得那些酷刑啊!
“不行不行,我得先让人往刑部送点礼,要多少钱都行,童乔决不能受刑!她扛不住的!”
一听何正业想贿赂官员,姜湛赶紧将人止住,“何镖头别急,前段时间沈家的事你们都听说了,陛下现在最忌讳官商勾结,童记已经被人诬陷偷逃税利贿赂官员,我们不能再火上浇油!”
何正业颓然地坐下,整个人已失了主心骨,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才这会儿整个人已经懵了,他万万没想到隔一日再来童家,他们十三公子就下了大狱,这可叫他怎么办,湘南童家天高皇帝远的,他也帮不上忙啊!
“要不这样,我傅家先出面让人去刑部打点,不说保童乔万无一失,但起码少受点苦头,傅家世代经商也有些人脉,只是请他们关照一下并非求情,算不得官商勾结。”傅云澜捧着手炉道。
姜湛看向傅云澜,“傅大少有路子?”
“嗯,”傅云澜沉了口气,本来不想暴露傅家的底牌,不过眼下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