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瑶没忍住笑,“还不是昭郎闹着要找姑姑,我想着你才回来应该还不着急休息,便领着他过来了。”
说着,奶娘把昭郎放下,小家伙就自己慢悠悠的朝董娇走去,嘴里还念着:“咯咯包,咯咯包。”
董娇哪儿受得了圆嘟嘟的小团子这么粘她,把大胖小子抱起来就是一顿猛亲。
闵瑶瞧着二人这么亲近也是欢愉,她笑着给昭郎拉了拉衣角,“哦对了,嘉裕来信说已经回到新州,祖母的骨灰也妥善安置了,他准备休息两日就回京,问我们家中怎么样呢。”
说到嘉裕,两人别提多乐呵,这小子还真会顾左右而言他。
“他想问的应该不是家中怎样,而是娟儿怎样吧。”董娇打趣道。
闵瑶点头,“是,二叔那边没跟嘉裕说我们的打算,所以这小子还以为咱们还在给娟儿物色良缘,着急呢。”
“噗,是该让他急急。”董娇轻叹一声敛了笑,愁绪又上来,“说到婚事,眼下娟儿是有着落了,柔儿才是真的难题。”
“柔儿怎么了?”
闵瑶正要问,樊嬷嬷敲门进来,神色有些慌张,“大姑娘,宫里来人了,是赵公公。”
赵春荣?
“人呢,请进府了吗?”
樊嬷嬷应声,“已经请到正厅落座了,老奴听他意思,是让咱家掌事的女眷都过去呢。”
这可动静大了,董娇起身,“二婶呢?”
“二太太去唐府了,估计要晚些才回来。”
董娇示意闵瑶与
她同去接待,“那不管她,我们先去吧。”
……
赵春荣这边刚抬起茶盏喝了两口,就见董家两位女子款款而来。
明朝公主个子高些,张扬又艳丽的容颜如盛放的牡丹,哪怕身着低调又内敛的青色罗裙,也难掩其夺目光彩。
将军夫人大气温婉,如出水的白莲,藕色长裙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通透,好生叫人挪不开眼。
若非这二人一人已嫁做人妇,一人已有婚约,不然放眼上京城中,还真难有哪家姑娘能将她俩比了下去。
董娇行至主位朝赵春荣颔首施礼,“真是不好意思,让公公久等了。”
赵春荣放下茶盏起身行礼,“公主说的哪里话,瞧,杂家这茶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公主就来了,何来久等一说。”
两人对视一笑,董娇示意他快快坐下。
“公公近来身体可还好?”
“拖您的福,早前您送我那根老参果然好,从前一到夏时雨季我就犯困得很,今年呐,可精神了。”
“那就好,家中还有不少提气养神的药材,一会儿公公走的时候一道带去。”
“那可不行,杂家哪儿还能拿公主这么贵重的东西。”赵春荣连忙摆手。
董娇笑道:“公公就别同我客气了,当初你对董家的照拂我都记在心里,不过一点小小心意,你再推脱可就见外了。”
知道董娇顾念旧情,这孩子懂得感恩得很,虽然当时他是受太后的授意去打招呼,但自己
心里也是有保董家女眷的私心,赵春荣心里十分熨帖,“那杂家就多谢公主了。”
客套完,董娇切回正题,“不知公公今日来是为何事?”
说到这个,赵春荣放下茶盏,“这次董老太君走得匆忙,太后娘娘都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近来也是常常念叨,因而挂心您得很。眼下快到大暑了,宫里在准备前往行宫歇凉的诸多事宜,太后娘娘想让您和将军夫人一同伴驾,若董家其他女儿想去也可同行,这才特地叫杂家来同公主先说一声。”
“哦还有,前个董家嫡支的事太后也听说了,如今侯府已有继承人,太后娘娘想瞧瞧那小家伙。毕竟以后整个侯府都得靠他撑腰,若是他原来的人家生养得不好,娘娘意思她能在陛下面前多说几句,替董家再找个好的继承人。”
董娇和闵瑶对视一眼,外祖母真是用心良苦。
她不知昭郎是董怀瑜的亲生骨肉,所以董家嫡系那边闹出那般令人不齿的恶事后,老人家总觉得那家人生养出来的孩子会心术不正,所以想亲眼看看,若是真不行,她好做主给董家换个继承人。
董娇心里一软,“请公公替我多谢外祖母记挂,孩子我会和嫂嫂带去宫里给外祖母过过眼,好与不好,待外祖母看过后再做定夺。”
赵春荣闻言点头微笑,“如此,那杂家明日便派车驾亲自来接公主与将军夫人。”
太后给足了董家脸面与
重视,老太太想给她撑腰,董娇自然不会拂她的好意。
“那就有劳公公了。”
“好啦,话已带到茶也喝了,杂家就先回去了。”
“我送您。”
“不必不必,公主留步,您再送就见外了。”
两人相视一笑,董娇看向春芽,“你和樊嬷嬷一同送送赵公公。”
“是。”两人将赵春荣恭送出府。
原本这是个好消息,但闵瑶却有些高兴不起来,她坐在椅子上面露愁容。
“嫂嫂可是在担心昭郎入宫?”董娇问道。
闵瑶没作掩饰,“是啊,毕竟昭郎是你哥哥的骨血,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