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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新科状元(1 / 2)

三日弹指而过。

金銮大殿上,慕容锦出口成章,才气斐然,一篇策论观点明确,立意清晰且见解独到,将皇上说得龙心大悦。在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情况下,慕容锦以一匹黑马的态势稳夺状元之位,举城震惊。

唯有慕容歌淡定非常,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

慕容歌怎么会惊讶呢?那策论的题目正是她泄露给慕容锦的,还将上辈子那些文武百官、大家大儒的见解一同分享给了慕容锦,若如此他都还要失利,那可真就是豆腐渣脑袋了!

慕容锦一回府,第一件事不是去给老夫人磕头,反而惊慌失措又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慕容歌的君竹院。他拉着慕容歌的手臂,瞳仁之中泛着不可思议又震惊的色泽,急迫道:“七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銮殿上,他用尽浑身力气才压制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像倒豆子一样将慕容歌的话,以及老师的见解,还有他自己的想法全数倒了出来,因为私底下和老师探讨了无数次,所以他说得又快又准,连半点停顿也没有,直说得文武百官和皇上都连连点头,皇上更是将所有的满意和惊诧都写在了脸上。

他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大家艳羡和称赞的感觉,一时忘乎所以,直到皇上钦点他为“状元”,他这才猛的反应过来,顿时冷汗便湿透了衣襟。为什么策论题目会和慕容歌给他的一模一样?

他震惊、恐惧、忧虑,恨不得立马回府揪住慕容歌问个明白。

而现在,他正这样做着,可是依旧不能平复内心的狂乱,反而更加紧张,生怕慕容歌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科举舞弊,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面对慕容锦的咄咄逼问,慕容歌显得十分淡然,不紧不慢的退开一步,笑着道:“小七听说二

哥被皇上钦点为新科状元,还没有恭贺二哥呢。”说着,便朝慕容锦福了一礼,算是贺喜。

慕容锦一颗心七上八下,急迫又恼怒的瞪着慕容歌。

慕容歌见他这般,笑得越发开怀,屏退了身边的人,又将慕容锦安抚坐下了,这才徐徐说道:“二哥,你慌什么?策论题目的事情,除了我便只有你恩师知情,难不成你觉得你恩师会出卖你?”

“恩师当然不会……”慕容锦的目光从未脱离过慕容歌,此刻更显得目光灼灼,幽暗深邃:“但是,七妹妹,你是从何处得到题目的?为什么考试之前你不与我说一声,我若知道,必不会……”

没等慕容锦说完,慕容歌便出声打断了:“必不会什么?必不会听吗?二哥,你信我,我绝没有害你之心。”慕容歌的视线一时变得有些游离,顿了顿,才道:“二哥,没有谁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想要成功,耍点手段是必须的。当年大哥能名列三甲,你以为就是他靠能力得来的吗?”

那是大夫人用了无数人情和财力换来的!

慕容锦不是怕别人说他不折手段,而是担忧事情泄露之后会引起乱子。因此,不免有些急怒:“七妹妹,事关生死,你如何能这样轻描淡写?你且告诉我,那试题你是从何处得来的!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已经无法转圜了,我不过是想知道多一点,以后行事也能顾忌一二。”

慕容歌笑了笑:“二哥,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一开始就说透啊!你顾忌什么?你什么都不用顾忌,我保证除了你我、黎先生,世界上再无第三人知道!哪怕是黎先生问起来,你也大可用‘巧合’二字敷衍过去,历史上又不是没有押中题的情况出现,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慕容锦简直觉得自己要疯了

!押中题?这种情况确实有,但那只限于在乡试和会试中,而殿试的题目,是数十个国子监的老师花费月余的时间探讨出来的,一共十个题目作备选,直到殿试当天,才由皇上随即抽选一个,这便意味着,在开封之前,就是皇上也不知道具体会考哪一个!

想到这儿,慕容锦不禁下意识猜测,到底是谁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事先透出试题来?按说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难不成,真的只是巧合?或者是慕容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异能力?

她初初进府时,便说自己受菩萨点化,知晓天机。她还因此得到了父亲的宠爱,后来在祖母的寿宴上,慕容歌更是金口玉言,一语震动京城。再后来……一件件看似寻常但都透着不可思议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直到她成了女史,成了满京城人士口中如“花木兰穆桂英”一般的奇女子。

似乎是为眼前的情况找到了合适的解释,慕容锦一颗心稍稍安定,盯着慕容歌的眼,声色黯哑:“七妹妹,为了二哥,让你泄露天机了!”慕容锦是读书人,对鬼神之事知之甚少,自然也就充满了敬畏。

况且,眼前这情形,也容不得他考虑其它。

慕容歌一听这话,便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闻言,不由眉毛微挑,心想这样也好,免得她费口舌解释。她所知所晓,就是三天三夜也解释不了,更何况,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一切确实和鬼神脱不了干系。

要不然她都死了的人了,为什么又会重生?

慕容歌不看慕容锦,只盯着窗棂轻声回道:“二哥,七妹妹做这些,也不是全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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