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可是钱学峰除了当面对人家动手动脚,胡乱调戏之外,根本没有下一步的打算,不管钱员外怎么鼓动,他就一句话:太丑,配不上本公子。
所以,钱员外这才一看见漂亮姑娘,就下
意识的眼冒金光。
耳朵都听出老茧的钱学峰一听钱员外念叨,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哎哟,我说老爹,您怎么又来这一套啊!这几年,您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中领,还让我相信您的眼光?您忘记了,上回您把一个叫花子领回来,差点没啃掉我一块儿肉,您到是说说,让我怎么相信您,啊?这回,又是哪家的?卖葱的还是磨豆腐的?”
“不,不!”钱员外忙不迭摆手:“儿子,这次不一样,真的是个大美女。比你刚才带回来的那个小丫鬟,可强了一百倍不止……”
看钱员外一脸认真加急迫的表情,钱学峰摸着下巴,不由相信了两分。
他斜着眼道:“爹,您来真的,没骗我?”
钱员外急得一把拍在自个儿大腿根上:“哎哟,我的好儿子喂,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钱学峰瘪了瘪嘴,您老骗我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方圆百里的姑娘,只要听见他钱学峰的名字,就能吓得花容失色,屁滚尿流。就好比刚才那个小丫鬟吧,不过是让她喂了几颗葡萄,摸了摸几下小手,又没亲又没抱的,就吓成那样?
嘁,女人就是心机,装模作样最有一套了!
说是这么说,但钱学峰也挺好奇的,被他爹形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姑娘,到底是多么绝色?
他站直了身,拍了拍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尘:“好吧,看在您极力推荐的面上,我勉为其难去看上一看。”
钱员外立马高兴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好儿子,加油!”
钱学峰翻了个白眼,歪歪斜斜的出了门。
穿过一条走廊,跨过一个月亮门,又走了一截石板路,下了小桥,就到了荷池的左侧方。
钱学峰一眼望去,只觉不远处的廊坊里,一位身姿妖娆的姑娘凭栏而立,在她面前
,摆着一方窄腰宽面的桌子,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宽阔的桌面将女子纤细的身材衬托得越发玲珑有致,女子一手执笔,一手压纸,正聚精会神的画着什么。
钱学峰不由有些看呆了,心道:爹这次果然没有骗他,是个难得的美人。
女子一边作画,偶尔抬起眼来,不紧不慢的看了眼荷池的方向,歪头想了想,才继续低下头去。
纸上游龙飞凤间,钱学峰不禁看到,一副美丽生动的丹青正在眼前展开。
竟还是个才女!钱学峰一边赞叹着,一边往亭坊里面走去。
素简耳力极好,察觉到有人到来,看了一眼,就向慕容歌道:“小姐,有人!”
慕容歌作画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嗯”了一声,待最后一朵荷花画完,这才直起腰来,淡淡的道:“画好了,你先收下去。”慕容歌不用看,也知道来人并不相识,她不想自己的画作被陌生人看见,所以命素简先收起来。
然而,钱学峰却是一急,几步上前,揽住素简的动作:“姑娘何必着急?在下对画作略有精通,既然有缘,不如让在下看上一看,如何?”钱学峰一改往日不着调的模样,反倒彬彬有礼,乍然一看,竟还像个儒雅风流的公子哥。
慕容歌不予客气,开口便拒道:“随意之作,不好献丑。”
钱学峰咧开了嘴巴,笑得满口白牙:“姑娘何必自谦?以我看来,就姑娘刚才那番下笔的神态、动作、韵味,就足以证明,姑娘十分擅长作画。莫不是姑娘埋怨在下唐突,所以才不愿意?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姑娘的不对了!”
“你个狂徒,胡说什么?”
素简右挪一步,以手挡住了钱学峰上前的脚步。
钱学峰勾唇一笑,桃花眼风情万种:“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