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芸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要是沈书筠背地里见她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沈书筠明晃晃的拦了她的马车,虽然现在外头看起来是没人,但是就按盛芸芊也不清楚,此时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沈书筠找上她了。
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恐怕还要以为她和沈书筠背地里有勾结呢。
“殿下……”摘月和采星满脸警惕的看着沈书筠,生怕这个通敌叛国的罪人会对盛芸芊有什么危险的举动,“殿下,您怎么能……怎么能让他上来呢?”
这可是通敌叛国之人啊!
“放心,没事的。”
行兵打仗她或许比不过沈书筠,但是她的武功可是曾经得了名家教导的!
就算是沈书筠名声在外,她也未必就是那砧板的肉。
盛芸芊满脸无奈的说道:“沈将军,你若是有什么冤屈的话,可以去见父皇,来找本宫一个妇道人家也没用啊。”
她这个长公主的身份,外头听着的确是好听,但实际上根本就插手不了朝堂上的事啊。
如今她这才刚刚从宗人府里出来了,盛芸芊可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沈书筠虽然是个武将,但看起来就像是个读
书人一样,一副十分温和脾气很好的样子。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恕罪,臣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找上了长公主殿下。”
“将军是有什么话要说?”盛芸芊扬了扬眉问道。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沈书筠是因为通敌叛国而被斩的。
原本此事是应该父皇亲自过问的,但是不知道为何,父皇将这个案子交给了大理寺和血衣卫侦办。
后来不知道是谁与她说了沈书筠的下落,她为了能够讨好司翎渊,便私自插手,并且帮着司翎渊抓到了沈书筠。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沈书筠获罪被斩,司翎渊因此官升一级,反而是她,非但没有因此得到司翎渊的真心,反而是在五年后沈书筠平反之际,被按上了一个祸乱朝纲、陷害忠良的名头。
见盛芸芊有要好生听他讲话的意思,沈书筠连忙在马车里跪下来,“殿下,西北军副将郑燮是雍王的人,雍王多年间与北戎暗通款曲,如今西北的战事一触即发,一旦开战,则玉名关不保!”
“郑燮?”盛芸芊先是愣了一下,但是看到沈书筠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将军跪在自己面前,顿时深吸
了一口气,说道:“沈将军,您看着马车里就这么一点大的地方,您跪在这里,我腿脚都伸不开,您看您是不是……先起来说话?”
她向来爱武,虽说是长公主,但其实盛芸芊觉得自己是受不起沈书筠这一拜的。
话音一落,沈书筠灰扑扑的脸上有些窘迫,但却很快坐了回去,看着盛芸芊说道:“长公主殿下,此事绝不能再拖延了,还请殿下为臣在陛下面前陈情。”
盛芸芊觉得难以理解,“你自个儿去找父皇说不就行了?现如今虽然快到万寿节了,父皇也忙,但也总不至于抽不出时间来见沈将军一面吧?”
“如今朝廷上下到处都是通缉令……”
“所以你才更不能跑啊!”盛芸芊差点崩溃,“你这一跑,不就更成了逃犯了?现在大理寺和血衣卫那边都在抓你呢!血衣卫你知道吧?里头的人一个个全都是能把人生吃了的怪物,手眼能通天的!你这么跑,能跑到什么时候?”
而且这也就算了,西北还有二十万西北军啊!
要是沈书筠说的是真的,那些西北军该怎么办?
但认真想想,前世直到她死,西北都没有战事
发生,一时之间盛芸芊也不知道沈书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沈书筠沉默了片刻,连忙对盛芸芊说道:“还请长公主能够隐瞒在下的行踪……”
“隐瞒?”盛芸芊用一双眼睛目光奇异的看着他,心里十分怀疑沈书筠究竟是怎么活到如今的,“沈将军不会以为你找本宫这事儿,当真能瞒过所有人吧?你到底是怎么在京城这么久,还没被血衣卫的人抓住的?”
当街拦马车,这沈书筠明显就是个呆子啊!
先前盛芸芊只听说过沈书筠这个人的时候,民间将他传的就像是战神一样,但现在真见到人了,盛芸芊才发觉,这人的脑子明显是有点不好使了。
听到盛芸芊的话,沈书筠瞬间白了脸色,神情也变得慌乱起来。
“差不多得了。”盛芸芊按了按微痛的额角,又瞥了一眼沈书筠说道:“刚刚本宫已经让人进宫禀报父皇了,父皇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你这段时日先在本宫的公主府里住下,等有机会了,本宫带你进宫去见父皇,先不用担心血衣卫和大理寺的人,他们不敢到本宫的公主府里去抓人。”
“可是……”沈书筠还
是觉得有些不妥。
“可是什么啊?”
盛芸芊看着他这幅犹犹豫豫的样子,隐约觉得自己的伤口都开始疼了。
她按了按受伤的肩头说道:“你老老实实的,别随便冒头,先把事情跟父皇交代清楚。”
沈书筠蹙着眉头说道:“朝中恐怕是有与郑燮勾结之辈。”
“这还用你说?”盛芸芊轻哼一声,咬了咬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