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了施如虹递过来的一把刀,然后动作轻巧的割开了星危娘子的衣服。
“啊……寄月!你这个小畜生!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啊啊啊……”
“不过就是将你体内的九霄仙芝剖出来罢了。寄月之毒意为芳华永驻,中毒者至多活不过三十岁,本座也害怕啊……”
“你!”
“若不是郁凛之中了一样的毒,你怎么会舍下自己的性命将九霄仙芝偷出来呢?”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寄月面上多了几分嘲讽。
“还有啊,本座的名字不叫寄月,本座姓楚,名慕凉。”
寄月这个名字,还是当初星危娘子将他带回往生阁的时候,随意取的一种剧毒的名字。
不过他原本的名字本就不能摆到台面上说,因此寄月才一直将这个名字用到了今日。
楚慕凉!
星危娘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迅速的反应过来,“你……你是东苑人?!”
楚其实不算是很稀罕的姓氏,但却是东苑国姓。
而且东苑皇室这一代,正好是从慕字。
如此一来,楚慕凉这个名字,就很有深意了。
寄月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将星危娘子身上的衣裳全然解开,
但那目光冷淡的就像是在看案板上一块待割的肉一样——
刀尖在星危娘子胸口处轻轻一划,刹那间血肉翻涌。
“啊啊啊啊……”星危娘子瞪大了眼睛,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只能靠大口大口的喘息来压制疼痛。
寄月在破开星危娘子的胸膛之后,拿起一块帕子缓缓的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随即重新换了一把刀。
那是一把比刚刚的匕首更加尖锐锋利的剔骨刀,在烛火的映衬下,闪烁出阵阵寒光。
星危娘子本就面容可怖,现在面对着滔天的痛苦,脸上的表情便更加狰狞。
“所以说啊,这人不管做什么事,总归都是会遭报应的。”
寄月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星危娘子,你当初让本座给你做药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星危娘子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但或许是出于对寄月的切齿痛恨,剧烈的喘息了许久,还是咬着牙说道:“你就是个白眼狼,小畜生!若是一早知道有这一日的话,我还不如直接将你丢进万毒窟,让你受万毒撕咬之苦!”
“你若是一早知道的话,便不会有
今日了。”
他低着头,十分细致的拿着剔骨刀,一根一根掀开了星危娘子的肋骨。
这场面十分的血腥可怖,但是在寄月做起来,却仿佛是翩翩公子正在拂袖习字一般优雅恬淡。
“哎,对了。”
就在这时,寄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过头去开口说道:“郁凛之,你就不想瞧瞧星危娘子最后的模样。”
“什么?!”
听到熟悉的名字,星危娘子瞬间瞪大了眼睛。
寄月扬了扬眉,说道:“本座倒还忘了,就为了今日,先前本座还特意将郁凛之请了过来,好歹你们也算是有一场缘分,如今到了最后关头,本座自是应当成全的。”
话音一落,一个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突然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
星危娘子艰难的抬眼看过去,“郁……郁郎,你怎么在这里?”
那男子已经与曾经的模样相去甚远,一张脸白皙细致,却是有些阴柔。
明明寄月也是差不多的面容,但一眼看过去,便只觉得是陌上如玉,公子无双。
谁知郁凛之却根本没有理会星危娘子,而是直接跪在了寄月面前,颤颤巍巍的说道:“公……公子,您让
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可否……可否饶我一条性命……只要公子肯饶了我,我……我必然当牛做马来报答公子!”
寄月重新擦了擦刀上的血迹,眯眼看着他,“你不是与星危娘子情深义重么?如今就没有什么与她说的?”
“没有!真的没有!”
郁凛之像是急着要撇清关系一般,慌忙说道:“我怎么会看上这种老女人?她若是一早成婚的话,都能当我娘了!每回看着她我就觉得恶心……真的……公子,你相信我……”
“老女人?恶心……!”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星危娘子瞪大了眼睛,艰难的偏过脸去看向郁凛之。
只沉默了一瞬,星危娘子便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郁郎!郁凛之!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当初明明说爱我……你说你爱我……你骗我!你竟然敢骗我?!”
郁凛之面对着星危娘子狰狞的模样,似乎有些害怕,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他咬着牙说道:“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年纪了?谁不知道你最喜欢收药人来折磨?我若是不设法讨你喜欢,最后的下场还不是像其他药人那样,浑身溃烂而死!你凭什么怪
我?!”
星危娘子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来,瞬间便是进气多出气少。
“哎,你可别死了啊。”
寄月笑了一声,手指一捻,指间便多出了用一根银针。
他将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