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汤,先歇着。”
皇上语气柔和,待得安陵容点头,他也放心的离去了。
临走前,他又似想起什么,在苏培盛跟了上来,而后头还跟着脸色难看的华妃时,皇上吩咐道:“这样的雨天,叫那些人也不必跪着了。”
“到底不是有心的,省得病了更没法子伺候太后。”
这话一出,那些人如蒙大赦,早有小宫女熬不住了,只听见不必跪以后,人都直接倒在了雨里。
皇上走了。
华妃跟在后头,不甘心的也离开了,安陵容回到游廊之下,感觉到了身后有恶狠狠的目光看她。
她没回头。
不必去看,也晓得自然是华妃更记恨她了。
倒是那些跪在廊下的宫人们,见他们互相搀扶着要离开,安陵容十分不忍,就问敬嫔道:“娘娘可否让她们待会儿也去取暖,再喝一碗姜汤?”
敬嫔一向待人宽厚,自然不会拒绝,颔首后,她们两个也互相搀扶着到了慈宁宫的偏殿里取暖更衣了。
这一场雨,淋了不少人。
太后的风寒不过两三日后就逐渐好了,安陵容则是缠绵病榻了七八日,眼瞅着都快三月里了,才慢慢好。
沈眉庄倒是常来看她,每回都会带好些吃食点心补品什么的。
自然,除了她,苏培盛也来过两回,带了些皇上的赏赐,安陵容忍不住问起皇上的去向。
要知道,夏常在有孕在身,皇上虽不喜夏常在,隔三差五还是会来的,这几日倒瞧不见了。
安陵容不知道,她记忆里的那个“好消息”要什么时候才能传出来。
“皇上这几日……忙得很。”
苏培盛一副三缄其口的模样,安陵容心里也有数了。
就是沈眉庄,连番奔波,憔悴了不少。
安陵容看着沈眉庄眼下的乌青,问道:“沈姐姐实在辛苦,不必天天过来的。对了,敬嫔娘娘可好些了?”
她和敬嫔都病了。
这几日,沈眉庄照顾完太后,一回宫就要去看敬嫔,敬嫔那儿忙活完,紧跟着又来延禧宫看安陵容,实在是忙碌。
“她好多了,还惦记着你呢,就是还有些喷嚏鼻塞的,也不好出门,让我告诉你她很好,你不必担心。”
沈眉庄说完,自个儿也打了个喷嚏,拿手帕稍稍擦拭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瞧我,可别再传染给了你。”
“哪里哪里,沈姐姐可别是被我传染的……”
二人说着,倒也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