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拆桥!?
安陵容看着死鸭子嘴硬的花语,不由的觉得好笑。
“你说我过河拆桥?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么让你接近夏常在的。要知道,你来我这儿,才不足半月。”
“谋害皇嗣这样大的事情,你便这么容易被我收买了?”
安陵容问完,不等花语回答,已是看向杏儿,朗声道:“去一趟养心殿。将有人要谋害皇嗣的事情告诉皇上!”
“我就不信了,花语一个小小奴婢,还能在这后宫里欺上瞒下,随意给人泼脏水!”
“是!”
杏儿应了,雷厉风行出去,菊青也上前绑住花语,再拿布条塞住了花语的嘴巴,省得花语污言秽语的,在那儿乱说话。
直到这时候。
夏冬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不可思议去看一眼那一碟桃花糕,指尖颤抖着慢慢靠近,又猛地将一碟子桃花糕给掀翻在地。
“安陵容,到底怎么回事!?”
她尖声质问着,却是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
似乎是动了胎气。
“皇上来了就知道了。”
安陵容懒得理她,这人蠢成这样,引狼入室,若非安陵容不想牵连到自己,她才不关心夏冬春是不是会没了孩子呢。
皇上来得极快。
不仅是她,安陵容瞧见,皇后还有甄嬛也都一起来了,三人脸上,皆是急切的神色。
“怎么回事?”
皇上脸色阴沉,隐隐压制着怒意。
皇后也是忧心忡忡,问道:“莞贵人才来养心殿说碎玉轩那头出了事情,转头延禧宫又,唉……”
甄嬛倒是没说话,她看向安陵容,眼中藏着担忧。
甄嬛是在担心自己,而不是夏冬春这里的情况。
安陵容心中隐隐有暖意浮现,对着甄嬛一笑,就和皇上解释起了这里的情况。
“花语借桃花糕之由,接近夏常在,在桃花糕里放了东西,幸而臣妾的宫女发觉异样,告知了臣妾。”
安陵容服了服身,恭敬道:“眼下这个叫花语的宫女已经被臣妾让人捆了起来,还请皇上发落。”
“嗯。”
皇上低沉着嗓子应了,扫一眼苏培盛,就有验毒的太医上前查看情况。
同时,甄嬛也过来拉了安陵容的手,忧心忡忡道:“安妹妹,你是不知。今日一早,我喝药时发觉不对。”
“那药有些酸涩,一查之下,原来是那花穗动的手脚!花穗曾是服侍过余氏的人,而我也查到,这花语与花穗竟是好友!”
“没曾想,她们一个来了碎玉轩,一个去了你延禧宫,竟都是想害人的。”
甄嬛说到这里,身子微微颤抖,转头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眼角,对着皇上道:“臣妾不知何故,余氏要如此置臣妾于死地,皇上……”
甄嬛颇为伤怀。
皇上看着她这个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须臾,那验糕点的太医回来了,直说那点心里被下了大量的药物,寻常女子吃了,会崩漏出血不止。
而有孕之人吃了,轻则小产,重则一辈子都不能怀上身孕!
听完,饶是安陵容早有准备,也被这恶毒的手段弄得有些愤怒,她看向皇上,道:“难怪花语不敢吃!原来也是会怕的!”
“启禀皇上。”
苏培盛见状,拱手回禀道:“那花语一开始想攀诬安常在,说是安常在给了她一大笔银子,她藏在床底下了。”
“奴才派人去找,未曾找到。之后她见事情败露,这才说是余氏指使,要她害人。一旦被发现,就栽赃到安常在身上的。”
“混账!”
皇上勃然大怒,他咬着牙,怒道:“好,好!花语和花穗,实在是一丘之貉!赐死!余氏……”
说到余氏,皇上犹豫了。
安陵容冷眼瞧着,觉得可笑。
不过是因为余氏借着“倚梅园”那一夜的恩情,沾了几分纯元皇后的光,竟像是有保命符似的。
现在余氏要害他的孩子,他的宠妃,他竟然还能狠不下心。
果然。
这后宫里,唯一一个能永远屹立不倒的,只有纯元皇后。
“皇上。”
甄嬛显然也看出了皇上神色间的犹豫,说道:“臣妾曾在除夕夜,祈求原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不曾想到头来,还是如此受人算计。到底是臣妾福薄,担不上皇上的如此恩宠……”
“什么!?”
皇上吃惊不已,忽的抓住了甄嬛的手腕。
……
余氏被赐死了。
这回,安陵容没再去看。
她想,皇嗣和宠妃的性命摆在这儿,兼之欺君之罪也被揭发了出来,皇上对她也是彻底厌倦了。
傍晚。
安陵容与沈眉庄、甄嬛齐聚碎玉轩。
沈眉庄满面愁容,看了看安陵容,又看向甄嬛,担忧问道:“怎的忽然之间,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我刚刚得到消息,真是吓了一跳。还好,嬛儿你不曾有事,陵容你也不曾被牵连。只是那余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