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我震惊的是,万万没想到站在三叔身旁的人竟然是刘明飞——那个往生堂对面店铺的老板!我做梦也想不到,他居然也参与到这件事当中。
此刻的刘明飞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神情,他直视着我说:“黄太一啊,你终究还是来了。”
我阴沉着脸,双眼微眯成一条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刘明飞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敌视,反而大摇大摆地走到我面前,仔细端详起那枚铃铛来。过了片刻,他向那个男人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看到这一幕,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厉声道:“我三叔到底怎么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男人慢慢走近我,语气平静地说:“别紧张,他只是稍微有些不听话罢了。刘先生不过是对他使用了一些小伎俩,等你回去之后,只要将那张黄符揭开,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不必过于担心。”
然而,面对这样的说辞,我又怎能轻易相信呢?毕竟,三叔现在的状况着实令人担忧。
我随意地瞥了一眼那张黄色符箓,心中不禁一惊,立刻辨认出它乃是一张镇魂符!真没想到啊,刘明非这个家伙居然如此阴险狠毒,竟敢用这种手段来镇压三叔的神魂!要知道,如果稍有差池,三叔极有可能会变得痴痴傻傻、神志不清。
随着交易的展开,三叔被硬生生地推到了我的面前,而我则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铃铛用力一抛,只听“哐当”一声,铃铛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紧接着,我迅速伸手拉住三叔,转身便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群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如饿狼般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目光冰冷地凝视着那个为首的男人。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厌恶的冷笑:“哼,小子,你居然胆敢不把我龚建军放在眼里?今日若是就这样放你离开,那我岂不成为江湖众人的笑柄?”
听到这话,我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究竟想要怎样?”
龚建军轻挑眉毛,满不在乎地说道:“其实嘛,倒也不难。只要你乖乖地留下一根食指作为惩罚换你一命,至于哪只手那就由你自己决定好了。”
话音未落,一旁的刘明飞便顺手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朝着我狠狠地扔了过来。
我默默地看了一眼身旁脸色苍白的三叔,然后缓缓弯下腰,我用尽全身力气,毅然决然地举起匕首,朝着自己的右手食指狠狠切下。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但我却死死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或许有些人会心生疑虑,为何我不斩断自己的左手食指呢?实际上,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左撇子,但与众不同的是,我的右手同样具备与左手不相上下的灵活性。如此一来,旁人自是无从知晓这个秘密,只当废掉我的右手之后,便能令我沦为半个残废之人。
此时,龚建军面露满意之色,微微颔首言道:“好小子,真有胆量!我着实喜爱像你这般充满干劲儿的年轻后生。罢了,你走吧,但日后莫要在这岭城再让我碰见你。”
话音刚落,刘明飞急忙插话道:“万万不可放走此人!所谓斩草务必除根呐!”
然而,龚建军却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休得聒噪!难道我所言还能不作数不成?”
见此情形,我赶忙撕下贴于三叔额头上的那张黄色符咒,却惊觉他仍旧处于痴傻呆愣之态。与此同时,潜藏于心窍之中的黄天仇急切地喊道:“速速离去此处!四周危机四伏,此地绝非久留之地!”
我不敢有丝毫耽搁,紧紧拉住三叔,朝着外面迈步而去,并在路旁拦下一辆车子,迅速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望着我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刘明飞满脸狐疑地喃喃自语道:“纵虎归山实乃大忌啊!那黄太一的身份非同小可,此番放走他,必将会给咱们带来无尽的祸患……”言语之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安。
龚建军冷眼看了刘明飞一眼说道:“道理我都明白,可是龚爷交代不能动他们。断他一根手指已经是极限,这是龚爷的话你想不听么?”
龚建军话一说完便转身钻进车内,驱车扬长而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刘明飞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愤愤不平地嘟囔道:“不就是个替身嘛,有什么好嚣张的!”
随后,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并立刻展开紧急救治。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尽管经过一番紧张忙碌的抢救,但由于缺少断指,根本无法接上。就这样,前后折腾了两个多钟头之后,我搀扶着三叔走出了岭城,踏上归乡之路,直奔农村的门市而去。
当我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时,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强忍着右臂传来的阵阵剧痛,我咬紧牙关,艰难地将三叔扶至沙发处安顿下来。就在这时,黄天仇宛如鬼魅般突然现身。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粒乌黑发亮的药丸,递到我面前说道:“此乃我费尽周折向祖父求得的灵丹妙药,你速速服下吧,它不仅能够有效缓解疼痛,还有助于加速伤口的愈合。”
我神情木然地伸手接过那颗药丸,毫不犹豫地吞入腹中。刹那间,药丸仿佛化作一道清泉,迅速融化开来,紧接着,一股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