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墙,像是对方明明还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就已经被吓得逼进墙角战战兢兢的兔子,连耳朵都牢牢贴在两旁,唯恐扬起一点,便被人薅住耳朵揪出去吃干抹净。
“嗯?”见荀濛不回答,只顾垂着脑袋当木桩子似的掩耳盗铃,秦炤从喉咙里溢出一个音节,低沉得不禁令人耳朵发痒,下一刻,他伸出手,欲要碰触到荀濛的脸庞。
荀濛赶紧高高地仰起脑袋,不让秦炤捏自己下巴,梗着脖子回答:“我、我就是出来逛逛。”
不行,不能说他是饿了出来找吃的,不然都坚持一天了,现在泄气,叫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然而他的肚子却实在是不争气。
就在荀濛刚说完,他的肚子就咕噜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响亮。
荀濛霎时脸色通红,连耳朵尖都红了。
原本高昂水灵的小白菜,此刻蔫头耷脑地逐渐垂落下去。
秦炤看他的样子简直像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再也不出来一样。
他敛去嘴角微露的笑意,嗓音平常道:“饿了?”
“我才没有。”荀濛小声嘀咕,嘴硬的能去开瓶子了。
“真的不饿?”
荀濛沉默,随即肚子又响了一声。
他靠墙站着,好似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秦炤:“下去吧,厨房还备着你的饭。”
说罢,他转身离开,怕是他继续留在这里的话,荀濛还得赌气不下去吃饭。
秦炤走后,荀濛松了口气,既然都已经被发现,干脆破罐子破摔,他干嘛要委屈自己。
天大地大都不如吃饭最大,荀濛蹬蹬蹬跑下楼,果然,秦管家和厨师都还没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