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站在你这边,会成为你的力量。”
牧瑰:“蚂蚁群也能战胜大象?”
韩忆许:“对,你们有学类似的寓言?教科书里面还有这样的例子啊?和我小学的时候一点没变嘛。”
从那以后,牧瑰的很多做法变了。
他之后没有再遇到很多类似的事情,他学会了运用自身独特的武器——那双不属于孩子的冰冷的眼神,漠然的气场,很多孩子见到他往这边直直逼视而不退让的眼神,就打了个寒颤,什么也说不出来,先吓退了一半。
这也是韩忆许告诉他的做法。
韩忆许:“要看着对方,用眼睛明确告诉对方你的决心和不屈服,这是第一步。”
当然这也是区分对象的,对与他友好的人,牧瑰就尝试学习韩忆许平常的温和说话态度与笑容,虽然还差的很远,但至少与他相交的人都不会觉得不舒服。
牧瑰明明并没有变得特别厉害,但是看他不爽的人却不会轻易找他麻烦了。
还有一个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了他爸妈是警察.....
他并没有被教导利用这件事威胁其他人,但是他们确实成为了他最强有力的护盾,这个事实让他能感受到十分的安心。
牧瑰也从来不会依仗任何东西去欺负别人,因为他是最能理解被害者的伤痛的。
他会按照哥哥说的,去努力成为一个善良且强大的人,能够保护自己也有能力保护别人。
做好自己的同时面对伤害也绝不再屈服和忍耐。
因为韩忆许对他说过:“你每天都会进步一点,成长为一个比昨天更加优秀的自己。”
他完全相信他的话。
可即便是对于很多事情都不在乎的牧瑰,也有害怕极了的事情。
学校组织集体学生的体检,其中有需要抽血的项目。
当天,韩忆许就接到老师的电话,说牧瑰因为太害怕抽血跑去厕所躲着不肯出来了。
韩忆许立刻请假跑去了。
结果将牧瑰哄出来之后,他一看到针头就整个人陷入恐慌,呼吸都陷入了紊乱。
韩忆许只能暂时将他接回家,稳定他的情绪。
当天韩征回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第一次和韩忆许说了牧瑰过去的伤害检查的事情。
“他的生母曾经是野鸡医院的护士,多次想考去正规医院,没成功,被开除了之后就陷入了自证情结,在家里经常拿他做试验品,甚至往血管里面注射饮用水......”
韩忆许原本压根不想听这些东西,但真正知晓之后,他真的恶心到想吐。
牧瑰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一个奇迹。
韩忆许曾经帮他洗过澡,看到过他身上许许多多的伤痕。
伤口会愈合,但伤痕会永久留存在他身上,还有心上。
他真的每次想到这样的事实都会愈发心疼。
这些都是花上一生都可能无法消灭的痕迹。
韩忆许也不敢强硬地要求他去做这件事了。
可是回到家的牧瑰在最初的恐慌过后,他主动提出要克服。
韩忆许:“你不用勉强自己。”
牧瑰:“可是如果我不去克服,我就会一辈子害怕,我不要那样。”
韩忆许:“......你想怎么做。”
牧瑰:“哥,我还是有点怕,你陪我。”
韩忆许温柔地抱住了他:“好。”
他们找了个周末,去医院补上了欠缺的体检项目。
韩忆许陪在他身边,而当扎针的时候,牧瑰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韩忆许,眼睛也紧张地看着他,韩忆许能感受到手心的力量,于是也更加有力地回握,他始终温柔地回望。
“好了,结束了。”对面抽血的护士笑道,“这么紧张啊,还得哥哥陪。”
牧瑰:“.....很疼。”
但他还是克服了恐惧。这是有收获的。
他发觉这件事情本身没有那么可怕,和充满恶意的折磨不一样,只是普通的抽血。明白了这一点,他也不再害怕了。
韩忆许和护士都愣了一下。
按理说这位护士是很熟练的,专门负责给孩子抽血打针,能感到的也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的感觉。
韩忆许将牧瑰抱在怀里,露出心疼:“可能是心理作用,没关系,疼就说。”
牧瑰:“嗯。”
护士思考了一下,这个点补抽血的人其实也不多,所以她时间比较充裕,她猜测道:“或许是疼痛阈值的问题,要不要去做个测试?”
疼痛阈值这个东西在神经科技发展之前其实并没有收到多大的重视。
不过近几年全潜机已经开始推广了,神经学科和科技融合速度加快,疼痛阈值也开始被人们看见。
通常在此之前,医院基本将疼痛等级粗略划分,国际上是五个等级,国内常见的是用数字评估法(0-10),抽血窗口旁边也有贴疼痛等级数字参考表,但也是比较粗略的,以此来结合伤病程度治疗。
但是很多时候会忽略疼痛阈值。
护士耐心地解释道:“有些人疼痛阈值高,就算受到很重的伤,也感